她笑了笑,“孺人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些,这东西搁在本宫殿中如许久了,本宫不还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
唯有妊妇,才会第一时候想到去庇护胎儿!范孺人,竟是有了身孕不成?
这话陈孺人倒是答不上来,张口结舌楞在了那边。
陈孺人不敢多说,行了礼以后退了下去。
上官颜夕坐了渐渐吃茶,半晌方道:“你去传了范孺人过来,只说我有事要问她。”
上官颜夕讽刺一笑,现在那李梦蝶尚未服侍了易少君,她知名无分,看在李梦慈的份上,东宫高低都称她一声李女人。
后宫争斗固然狠恶,身份尊卑却更是要紧,若那范孺人出身与上官颜夕类似或相去不远,或许还能够一争,然相互身份差异太大,若说那范孺人想斗倒了上官颜夕本身上位,未免也太荒唐好笑。
李梦慈此时已经不再穿戴女官的服饰,而是穿了一件浅湖蓝的杭稠褙子,头发低低绾了个髻,只戴了一枚一点油金簪。李梦蝶与上一世普通,酷好穿件粉色衣裳,衬了豆绿色的腰带,显得高雅里带了一丝鲜艳。
那范孺人闻言很有些不解,接了过来看了半晌,“回殿下,臣妾不识此物,请殿下明示。”
陈孺人便从怀中取出一物来,双手举了呈到上官颜夕面前,一面道:“臣妾见她鬼鬼祟祟的,调香时老是关了门,就设法盯着她,却发明了此物,臣妾找人问过了,这是冬珊瑚的果实,是有毒的,底子不能拿来做香料的配料。”
上官颜夕一笑,“你再细心看看,传闻这东西有毒。”
这一点陈孺人也是深知,是以她想攀诬也攀诬不上,不免微微张了口,不知如何答话。
范孺人来得很快,进门先行了礼,上官颜夕指了椅子,“坐。”候她坐下,上官颜夕给秋若使了个色彩,秋若会心,将陈孺人拿来的那枚果实递给范孺人。
那范孺人并不傻,闻言抬开端来,“殿下的意义是,之前殿下就中了这果实的毒?”
上官颜夕瞳人微微一缩,表示秋若接了过来,只见那东西略有些干枯,她拿过来轻嗅了一下,是有些梨花香。
范孺人闻言仓猝跪下了,“殿下,臣妾绝无此意!”她顿了顿又是一脸恨意,“定是陈青姬阿谁贱人谗谄于我,我前几天还瞥见她鬼鬼祟祟的招了一名太医,拿了个甚么东西扣问于他。”
上官颜夕面色就是一变。
“这……”陈孺人张口结舌起来。
拿定了主张,她便令人去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