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儿顺手指着抄手游廊,“你便去那廊下跪着,甚么时候哀家让你起来你才气起来!”
且说上官颜夕仓促赶到大兴宫,金铭儿正在大发脾气,一眼瞥见上官颜夕,嘲笑道:“公然是个没端方的,不但没端方,还喜好偷懒,我一眼看不见你就跑出去了,但是去找陛下抱怨了?哀家但是奉告你,哀家现在论起名分来是陛下的母后,别说罚了你,就是罚了陛下,也没人敢指责哀家!”
上官颜夕闻言又是苦笑,现在那里还谈获得吃些甚么,压根就是没得吃呢。
李梦蝶内心,天然是上官颜夕越享福她越欢畅了,巴不得金铭儿的手腕再酷烈一些,的确恨不得亲身上阵,一起折磨上官颜夕才好。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自有分寸,你尽管放心待在这颐和宫里,哪都不准去,闻声没有?”
李梦蝶却又惊叫道:“哎呀,主子的手也是红的,看这风景莫非是烫的不成?”
上官颜夕摆摆手,“这会子那里还顾得上这些,我原是偷了个空返来的,如果归去得迟了那金铭儿找不到我,只怕又是事,我只随口吃些点心便罢。”
秋若听了心中暗奇,问道:“我前儿个就想问你了,你好端端的待在金铭儿身边服侍,你既能与闻奥妙,想来也是她的亲信,如何会俄然背叛?”
秋若且哭且诉,这下子不但金铭儿,连夜子玄也恨上了,只怪他把上官颜夕推在前头。
上官颜夕道:“行了,你从速去找衣裳来给我换。”
见上官颜夕默许了,秋若神采更是焦心,忙道:“小梦你快些叮咛下去,从速给主子摆膳。”
李梦蝶忙承诺了,又体贴的道:“主子的起居今后都是在大兴宫里了吗?饮食这些不知是个甚么份例?”
李梦蝶闻声问,忙把那忠心不忠心的说辞又拿出来剖明一番,接着又对上官颜夕道:“太后娘娘的行事儿,主子去了这么两趟也看出来了,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竟是喜怒无常呢,大兴宫里世人是没体例,如果有体例,谁不想离了那边?纵使做个粗使宫女,也好过日日提心吊胆。”
一面又皱眉道:‘且先换了衣裳。’
秋若这才瞥见上官颜夕裙子的下摆都湿了,一时对金铭儿又恨了个别无完肤,不消问也晓得必是她想体例又如何折腾上官颜夕了,愤恚道:“她如何还不死!”
上官颜夕暗自点头,“你无需忧心,我既然收留了你,自不会让你再归去,你且放心住下,这几日我怕是都要在大兴宫里服侍,你也不消做别的,每日里只给秋若做个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