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蝶却犹自叫唤,“姐夫姐夫你快来救我,这个恶妻要杀了我!”
“拖下去!都是聋子不成?”停一停又叮咛,“胡乱攀诬,再加二十大板!”
李梦蝶刹时把上官颜夕恨了个别无完肤,她自发得含屈忍辱,满觉得低了头自称一声主子上官颜夕就会放了她,却不想上官颜夕底子不认账!
易少君不由得就呆了一呆。
上官颜夕这才回身进殿,到阁房去换衣。待易少君肝火冲冲走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坐在罗汉床上吃茶了。
她感觉本身再也忍耐不住了,如果真被上官颜夕打死了,那也太冤了,遂一边在肚里谩骂上官颜夕不得好死,一边开口告饶,“太子妃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此时天气渐暗,室内已掌了灯,青金石香炉里燃着香料,殿里满盈着淡淡的梨花香气,上官颜夕家常穿了半旧的蟹壳青素面褙子,上面衬着裸粉色百褶绫裙,长发松松绾了个髻,却并不插戴任何金饰,只鬓边戴了一朵绢纱堆成的粉色玫瑰,更加显得风韵楚楚,婉约动听。
但却始终不晓得是哪一家的,当年又是犯了甚么事。只晓得易少君对她二人非常回护,这一世,她却想找出个答案来。
然顾忌着她晓得的那些奥妙,一时却也不敢冒昧,只在她劈面坐了下来,柔声道:“传闻你打了小蝶?”
两位嬷嬷面面相觑,不想太子妃公然说打就要打,且一脱手就是五十大板,这的确是筹办把李梦蝶打死。
上官颜夕倒是笑道:“李女人是被打胡涂了不成?你并不是东宫的下人,主子二字本宫可当不起。”
此时秋水奉了茶上来,易少君端起来喝了一口,定定神方说道:“小慈她们在宫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李梦蝶已经叫不出声来了,低头趴着,因上官颜夕说了是五十大板,那么不管她是昏畴昔了还是已经死了,这板子都是要打完的。
这么略停了一停,屁股上又挨了好几下,她也顾不得去听那报数宫人数到了几,尽管叫道:“殿下,李梦蝶晓得错了。”总算还没有蠢到家,一闪念间想到上官颜夕方才的话,又叫道:“请殿下饶了民女。”
正想上演她们的拖字诀,却不想早有栖梧殿里忠心上官颜夕的宫人冲过来,拖了李梦蝶到院子里。
一向到报到了五十,噼啪的板子声才停了下来,行刑的宫人放下板子,在李梦蝶的鼻子上试了一下,躬身对上官颜夕道:“回太子妃,昏畴昔了。”
李梦蝶悄悄咬牙,踌躇了半晌,已经又挨了一板,只得强忍了屈辱叫道:“殿下,主子不敢了,请殿下绕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