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众妃并底下奉侍的都笑起来,李后更是笑得欢乐,指了上官颜夕笑道:“偏你这猴儿促狭,一句话竟敢同时编派了哀家与贵妃,便罚你自饮一杯。”

李后看了席上世人笑道:“我们这位太子妃呀,最是贤德好学,不愧是扶摇出来的公主,金枝玉叶自是分歧凡响,可见这出身血缘的凹凸贵贱还是有的,岂不闻恶紫又焉能夺朱也?”

唯有潘妃冷冷一笑,抬起涂了鲜艳玫瑰紫色蔻丹的手,慢条斯理的捻了一枚椒盐腰果吃了,又特长里的细绢挑花帕子在嘴角按了按,方道:“绢花糜费,是以向来也仅在秋冬之际百花残落之时簪于鬓边,寥做妆饰之用,如此大张旗鼓摆满了院子,皇后不感觉奢糜过分了吗?”

深宫妇人无所事事长日无聊,最喜办宴,不过三五日便要寻个由头出来停止宴会,似模似样的发了帖子,整治了酒菜,各宫妃主到时便盛装打扮了前来赴宴,一半是解闷,一半是夸耀。

后宫品级森严,虽是国主的妃妾,却不敢自居为太子佳耦的长辈,恰相反,在太子妃面前,她们俱是要行半礼,以明示储妃将来皇后的尊荣。

上官颜夕笑意盈盈,举起面前的小巧琉璃杯子,将那酒水一饮而尽,打趣般对李后道:“儿臣饮了这杯酒,还请母后夸奖一下贵妃,免得贵妃内心头吃味儿,怄了些气在内心,待会儿饭都吃不苦涩。”

在坐的嫔妃们不管品级凹凸,大多出身南月世家贵族,抑或是官宦人家,对于潘妃出身卑贱而身居高位早就不满,只她夙来受宠,是以不肯等闲获咎于她,现在听了这话,胆量大的已经低头吃吃笑了起来。

李后不答,上官颜夕却微微惊奇道:“贵妃何故会生出这等设法来?我们不过是在会商各国糊口体例以及民风风俗罢了。”她低眸掩袖悄悄一笑,“莫非母后夸奖于我,而没有夸奖贵妃,贵妃妒忌了不成?”

李后笑道:“这宫里头的女子,哪个没戴过几朵绢花?哀家便想着,把它们制好了挂在树上,或置于盆中,衬了叶子岂不是都雅?便让她们想体例做了出来,公然看着不俗。”

众妃自是齐声恭维皇后巧思。

一句话说得李后变了脸,一干妃子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如果帮了李后,不免获咎潘妃,可如果帮了潘妃,席上头坐着的那位,倒是皇后,她们既没潘妃那般得宠,天然也不敢如潘妃那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因着身份起见,李后不便亲身了局与潘妃对阵,丝萝绿萝虽是亲信,倒是主子身份,更不好直接呵叱后宫职位极高的一品贵妃,是以潘妃常常挑衅,李后唯有暗生闷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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