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妈妈听了一一承诺,去了。
“这些日子你母亲正为你长姊的事情烦着呢,我只得陪着服侍着,好歹替你母亲分担些。你想,你长姊都结婚如许久了,膝下还没有一儿半女的,别说你母亲急得焦头烂额了,你长姊家的老夫人更是急得要停了通房的药,传闻还要抬几房姨娘呢!”
钟夫人又叮咛道:“不管如何,你们去了扬州府,见了女人,女人并你们的统统开支花消均从家里支出,谢家的日费供应皆不能收的,即便今后老爷不再复职,我们家也是世代勋贵,万不成失了我们家的面子才是。”
钟夫人听了,却想起了小女孩儿被南太夫人杖责后送到浴泉寺去,又不慎坠入寒潭的事情来,她听到婆婆南太夫人传来小女孩儿的动静时,暗里让人去探听了,就有回报说大夫称南若光阴未几的事情来。
谢彦珠一番蜜语甘言哄得肖韬家的喜上眉梢,说道:“女人道我不想来女人屋子里坐坐吗,只怕女人不晓得此中内幕,你如果晓得了,再也不这么说的。”
“这孩子也是个福薄的,好好的便俄然得了那模样的病,我这些女孩子当中,最操心的便是她了。”说着不由触事伤情,低泣了起来。
姚妈妈现在被钟夫人任命专门帮着她管着南若在真定院子里平常琐事的妈妈,她干起事来毫不含混疲塌。
谢彦珠抚额笑道:“妈妈这话说的真是叫我无地自容了,若不是妈妈看着我长大,我又岂会和妈妈闹小脾气呢,这恰是因为妈妈在我屋子里惯来不是外人呐!妈妈现下连我也信不过了,真真教人悲伤不已。”
姜妈妈见钟夫人话说得诚心,忙急道:“太太这是说的甚么话,太折煞人了,照顾女人是我的本分,能为太太分忧也是我的幸运,求神拜佛都求不来的。”
暮春的傍晚,明月透过树与树之间的微隙撒落着班驳的影子,风吹动树叶收回沙沙声,听久了这天然的声音,倒是别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