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血夫为李元昊专门练习的精锐军队,遴选八岁男孩进入戈壁滩练习,凡是十五岁编入军队,是西夏军队中最凶恶之地点。)
待到王帐里的大臣都走光后,李元昊又看向他的弟弟李成遇。
黄德和没有理睬,他当然晓得郭遵和王信必定同刘平站在一边,便回身看向一言不发的石兴民。
“我军连战连捷,西夏兵退十里,此乃气势之胜;我军扼守险要,西夏抢险渡河;此乃阵势之胜;西夏远道而来,我军以逸待劳,此乃兵势之胜。反之,如果我们此时退往延州,党项人一旦乘势渡江,结果不堪假想啊!”
“我军目前扼守三川口,倚仗延水尚可抵挡党项人的打击。如果连夜开赴,西夏人趁机渡河一起追击我后军将士,怕是一鼓作气跟着我军就杀进延州城了!”
“你这是让我的人白白送命!”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甚么不能有涓滴摆荡,朝廷就是坏在你们这群恭维阿谀的小人手上!”
李成遇哈哈大笑:“吾之计,明日必将效仿昔日王世充大败魏公李密于洛阳之下,大胜汉人!”
“此时东岸并无党项人的一兵一卒,如果黄都监执意要走,本身走便是,归正都监您不也是本身带人从延州来到我三川口的大营当中。”
“三川口离延州不过天涯之遥,我军连夜开赴,明早便可回到延州城。”
黄德和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牛皮舆图,淡然说道:“几位不必多礼,军情大事为先。”
大战,一触即发。
“石通判,你说呢?”
“陛下,三川口固然最合适我军渡河,但对岸滩涂太窄,我军的人数上风很难阐扬。而五龙口固然相较于三川口河水更深,河道更宽,但对岸滩涂能够让我军数百懦夫同时登陆。”
李元昊有些担忧,如果破钞太多代价在三川口,恐怕此次就很难持续东进劫夺延州等城池了。
刘平三人一听,顿时如释重负,抱拳答之:“多谢都监体恤!”
“可五龙口间隔三川口不远,宋军驰援恐怕又是一场血战啊。”
“你的那支军队,是时候反击了。”
刘平轻吸一口气,走到黄德和面前,尽能够让本身平心静气。
“哎,黄都监也是心系军情,你也不必起火。”
刘平快步走到舆图前:“诸位请看。”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说甚么,统统就按诸位将军说的办。”
与此同时,西夏王帐内,西夏君臣也围坐在舆图前。李元昊御前重臣野利仁荣也刚好指向了这个处所——五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