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打紧,毕竟如许今后城防和城内状况你可了如指掌,稍有风吹草动也避不开你的眼睛。”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将计就计,先弄清局势,亦可筹办杀手前去燕国回秦国的必经之地埋伏,乘机刺杀返来的芈八子母子。”
“工夫不错。”蓑衣斗笠者淡淡一句,点下竹篙,一叶小舟如离弦之箭埋没在芦苇丛中。不消眨眼工夫,孤木舟到了池中的小亭之下。
嬴壮仓促来到池边,半晌之间,池中一条小舟穿花破叶缓缓行驶了过来,一个蓑衣斗笠者站在小舟上荡着一支颀长的竹篙,如江南渔人普通无二。嬴壮跃身飞起,如一只鹰隼般掠过绿叶红花,轻巧地落在了小舟上。
“太后耳根子软,我必可压服她,刺客和练兵事件我也尽快去安排,至于外援,不知中间能供应多少助力?”
“你说的有事理,气煞我也,罢了,不说他了。”嬴壮霍然站起,“贤弟觉得何时脱手?”
“是!”亚历山大披发右衽、身着窄袖花边袍服,除了脸外,美满是一副秦国贵族后辈做派,与一身黑衣黑甲的嬴壮迥然分歧。一开口,声音清澈得仿佛少年:“公子此番不知有何发明啊?”
嬴壮却站在当厅笑道:“嬴壮今番跟来,只是恭贺丞相勤王有功。国事却不必交代,秦王安然还都,我这镇国左庶长,明日也该交权了。”
左庶长如此说,其他大臣还能如何,纷繁松弛下来,一阵阵笑语鼓噪,纷繁散了去。
嬴壮在小亭中心的石案前落座,蓑衣斗笠者已经脱去蓑衣摘下斗笠,只见面前之人一副黑发黑眼但皮肤白净表面完整不似中原人的脸,嘴角暴露一抹浅笑道:“听闻中间来自极西之地!”
甘茂听老内侍宣罢秦王口书,当即从王城后门出宫回丞相府去了。不想方才回府,嬴壮跟脚就到。甘茂请嬴壮入坐,叮咛侍女上茶,又叮咛书吏将克日统统公文抬来,清楚是要慎重其事地与这位左庶长共商国务。
“壮兄此言差矣。”亚历山大淡淡笑道,“甘茂老于宫廷机谋,岂能给你实权?民治之事噜苏庞大,非善于内政及刑狱不成治也,只怕是其成心将你的精力都耗在这里得空他顾,并且若出事稍有不慎,有能够就是今后反攻倒算的借口,不得不防呐!”
大臣们一阵愣怔,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有些无措。但想想秦王倒也真是此等脾气,常常口出鄙言,给大臣们尴尬,他却常常大笑了之。方才老内侍的话倒像是秦王常日所言腔调,大臣们倒是没有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