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的神情,除却稍显疲累以外,连其他的情感颠簸多没有。
他略抬手肘,把竹签悄悄地抛了出去:“已验明正身,罪证失实,斩!”
铁刃等闲切开血肉,砍断颈骨,把全部头颅从一具具高大的身躯上斩下来。很多头颅都滚到高台下,肮脏非常,只要尽是不甘和愤激的眼神,与何咸淡然的双眸相互对视,构成光鲜对比。
何咸这才踩着已然没过脚底的血迹,来到校场士卒面前。尚未开口,只是凌厉的眼神一扫,那些士卒当即军姿站得笔挺,又一次死死憋住了呼吸,全场鸦雀无声。
“极刑之人皆已措置,现在,该是那些心志不坚、蛇鼠两端家伙们接管制裁了。”何咸望了一眼那些剩在角落里瑟瑟颤栗的士卒,无不鄙夷。“实在,你们都是聪明人,比起这些带头儿祸乱虎帐的家伙,你们奇妙地避开了极刑,挑选了不反对、也不站队的体例。不过,你们同时也是最蠢之人,因为在虎帐里,最不招人待见的,就是你们这类看似
没主张、却只要小聪明的家伙!”话音落下,他此次也不让吴匡和贾玑宣布罪行了,直接将那一大摞竹简扔在那些士卒脚下,对着那些五花大绑的罪徒吼怒道:“上面驰名字的,都主动上去接管杖刑。至于要挨多少军棍,本身同那些执刑者
这些参了军的男人,这些在乱世中苦苦挣扎的野兽,他们比任何人都喜好听到战事。在何咸的奖惩机制磨炼下,他们早已将战役同军功、同犒赏联络到了一起。
就在数百个士卒被扒掉下裳趴成一排,接管着措置时,他就一动不动地冷着脸看着,听着木棍打在肉上的声音起此彼伏,听着这些人哭喊连天。
百姓们闻之惊骇的战事,在这些人耳中便是喜信!更何况,此次出征的士卒还要颠末考核,那更是一种光荣、一种承认!
可惊涛骇浪普通的情感,却在每个士卒心海中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