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匡看着这一幕,才终究觉悟过来:“你们两个……怪不得,之前我就奇特,你们赴宴为何带这么多亲卫,还鬼鬼祟祟藏起来,本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这就对了嘛,既然要当婊子,就别想立牌坊。”何咸毫不包涵地调侃伍宕一句,紧接着又向吴匡问道:“吴叔父,你呢,也想要侄儿的兵权吗?”
何咸这会儿一副完整被吓到了的模样,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我看那些士卒们,对我都挺听话的……”
“老吴!”见吴匡如此愤恚,伍宕不由大喝一声:“获得了兵马,我俩分你一千!”
伍宕一看这类景象,当即又向张璋那边瞟了一眼。张璋会心,蓦地起家穿过那些跳舞的舞姬,面色不善地向何咸说道:“贤侄,你可要想好了,统御一部远不是你想得那么简朴!现在司空大人初掌大权,可麾下各派系内哄不止,随时一个不谨慎,就有丧命的伤害!”
“这,这……不,叔父,你们刚才说,会替我统管那些杀人的家伙?”何咸浑身颤抖,几近语不成句,只能断断续续说着。
舞姬一个广舞袖挥在了何咸脸上,连带着她身上那浓烈的香粉,也留在了何咸的鼻尖。就在伍宕循循引诱何咸的时候,她又来了这么引诱的一击。
可想不到,就当他们感觉已完美演完这出好戏时,何咸那惊骇的面色俄然又安静了起来,乃至还带着几分调侃,俄然转口说道:“既,既然如此,我那些兵马,就更不能交给你们了!”
“这便好,这便好……”吴匡蓦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感觉不对劲儿了:不对啊,现在何咸为鱼肉,张璋和伍宕但是刀俎,我这是松个甚么气呀?
“此人跟了我三年,却俄然间便要杀我。而我对此底子一无所知,若不是常日防备森严,睡觉都抱着刀子,说不定还真让这狗贼得了手!”
话音刚落,两名面貌猛恶的侍卫,拖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犯人便来到了帐中。那犯人看起来已受尽折磨,奄奄一息,随时都能够一口气上不来。何咸心中一惊,虽不知张璋到底是何企图,但神采却垂垂阴冷了下来。
这一下,何咸的神采都白了,直接从坐席上向后缩了两缩。在张璋和伍宕看来,这就是一个书白痴被吓住的普通反应,两人面色不由骄贵起来,端倪间充满了对何咸已涓滴不粉饰的不屑。
“贤侄公然知进退、识大抵……”伍宕再度温情笑了起来,可当他终究听清何咸的话后,不由傻了眼:“贤,贤侄,你刚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