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文,你究竟何意,此番你可直言了吧?”董卓悠悠走回主位,语气非常庞大阴冷。
幸亏一看到何咸那畏头畏尾的模样,董卓那纠结的心俄然便放松了。此时的何咸,举止神态就好似受了天大委曲却又无可何如的小媳妇儿一样,那等比董卓更纠结的姿势,令董卓一看到,心中不由便止不住想笑。
一旁的田仪也早就傻眼了,表示还不如董卓。唯有李儒还能保持住几分沉稳策士的风采,思忖半晌后向何咸问道:“悉文,你本日无端道出如此巨量宝藏,究竟意欲何为?”
董卓勃然大怒,大步走向堂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咸。看模样,他真有能够就此一剑斩了何咸。
听着董卓口中杀机凛然的话语,田仪蓦地明白了些甚么,快步垂首退下。并且,走到堂门之时,他还知心肠掩好了大门。
如此一来,全部大堂中便只剩下董卓、李儒、何咸三人。堂中的光芒,也刹时暗淡了下来,正合适将民气底中的阴暗道出。
“当然……”何咸脱口而出,可刹时反应过来后,又仓猝改口道:“当然不是!董公威名赫赫、龙行虎步,正乃予杀予夺之人……不对,部属的意义是董公威名播于海内,那个敢杵逆?也不对,部属的意义实在是……”
环顾一周,董卓发明堂中也并未别人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田仪摆摆手说道:“伟正,其间无事,你临时退下。记得叮咛侍卫,任何人等皆不成入此堂。有敢强闯者,杀无赦!”
“够了!”董卓这时都被何咸给气晕了,不过,经何咸这么无厘头的一搞,蓦地间他倒发明本身对这个屠户子真没甚么杀机了。想着何咸也算风趣之人,不由便逗着他来了一句道:“你既然前来讨情,莫非就这般空口白牙前来?”
前面的话,何咸实在已不消再说,他信赖董卓明白那是甚么意义。不过,他这句话的重点实在也不在最后一句,故而最后又画蛇添足地弥补了一句道:“只要将凉、并二州兵马分开,董公便可进退自如,统统皆在把握当中。”
高踞在主位上的董卓,一双眼睛阴沉而冷酷。但如果有人细心观瞧,便可看出他眼窝深处,流转着一丝不忿的纠结——此时的他,真不知究竟该以多么态度对待这个何咸。
但何咸却没有阿谁忌讳,直言不讳道:“不错,恰是司隶一带那大大小小的皇陵墓葬!”说罢这句,何咸又捋了捋思路,将沈万三奉告他的证据,向董卓等人转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