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立在车头的男人,玄衫高冠,神情严肃自如,投来的两道目光威势逼人,岂不就是那赫赫驰名,杀人如麻的幽州小郡王,李景喻。

而这一幕,刚好落入停在劈面的马车里。

那几名壮汉本来是洛阳城郊一带的地头蛇,常日多做些鸡鸣狗盗之事,仗着身强力壮,逼迫妇孺弱邻,攒下了些家业,开了座小赌坊,专门坑过往商旅财帛,渐渐的赚的银子多了,身价倍涨,也混出个模样来,常日便鱼肉乡邻更加肆无顾忌来。

成寄烟撩.开车帘,望着马车分开的方向,咬牙开口:“顾蒹葭,你终究回洛阳了。”

可在天子脚下,此等恃强凌弱之举,亦是未几。何况,为何她听这妇人的声音如何有些耳熟?

正在她与簪子较量时,忽的,李景喻的手伸过来,按住了她乱动的头。

她坐在坐榻上,被迫微扬开端,从她这处看,只能看到他劲瘦的下颌,往下便是隐在领口里凸出的喉结,一股非常的似压迫,陌生之感一下子攥.住了她的心神。

“别动。”

那几个大汉奸笑一声:“你夫君恐怕早死在内里了,不如如许,我看小娘子另有几分姿色,不如,今个就先将我们兄弟几个服侍舒畅了,我们兄弟还能够再脱期一两日。”

顾蒹葭皱眉,洛阳城郊向来龙蛇稠浊,更有从边疆之地混入的流民,所谓三教九流之人,多不堪数。

李景喻似是轻笑了声,手指按在她头上戴的发簪上,悄悄拨.弄。

看起来,如同她小时候般既鲜艳,又稚气。

围拢在铃兰周遭的人,顿时鸦雀无声,皆转头望向肩舆这边。

面前这位自少年景名的李景喻,给她的初始印象,便是儒雅超脱,浑身殛毙之气,不好相处。

李景喻双手负后,目光一扫世人,沉了气势。

她疼的嘶了一声,顷刻双眸盈满泪花,再也不敢动了。

铃兰瞪大双眼,身子不住朝后躲闪,惊叫连连。

顾蒹葭为粉饰难堪,撩.开车帘,瞥了一眼,就见火线门路中心,似是有三五个恶混正围着一名年青妇人追打,门路两旁围满了路人,对其指指导点,无人上前帮手,却将这条本来进洛阳城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顾蒹葭一口气将昨夜压在舌根滚了几番的话,吐了出来,话音一落,似是将累月来,胸腹间积存的郁气一同倾泻.出去,心头一阵畅快。

“求求几位大.爷行行好,再脱期几天,想必......想必我夫君返来立马就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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