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曹满额头闪现出一丝盗汗。
他俄然又道:“这文章炉火纯青啊,字也好,可谓一代名家了……只是你看这最后一句,道不可,乘桴浮于海――这模糊有怨怼之意啊,若朝廷不从,他怕不是要云游四海,而是要投胡!这还威胁起朝廷与本丞相来了,何如本丞相向来不接管威胁!”
而后宫嫔妃,乃至皇后公主,则尽数沦为玩物。
“请丞相放心,现在南边各府,必可传檄而定!”
浩然先生脸上却没有多少忧色:“老夫入了梁国,一起过来也尽看了……梁王之政多出丞相,虚灵子乃道家真人,却不可有为而治,反倒讲究皇权入乡,其情不测……归结而言,不过乎打压名教,按捺豪强大户,令小人得以上位!久而久之,国将不国!老夫要上书,请梁王与丞相开科举,以收士子之心,减税赋,不与民争利,如此……则天下归心,四海宾服也!”
这是御史于盏,知兵事,也是司马忠亲手取的进士,有座师之恩。
……
“你啊……不要被一群在野派的叽叽喳喳吓到,我们核心与羽翼当中,可有儒家弟子?我们稳定,军队稳定,仕林言论就不过是乌鸦的聒噪!”
京师城墙为天下第一,有五大武库、四大粮仓,传闻此中堆砌的粮秣与军器数之不尽,另有二十万禁军……
黑背鲤鱼得此,长出了两条金色的龙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了官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他都看破了,看开了。
张子枫感喟一声,说着:“新年梁王阅兵玄武湖,将松朝海军整编,有楼船五百,桅樯林立,旗号蔽日……丞相虚灵子当场赋诗一首――五百楼船十万兵,登高阅武阵云生。定知战艇横瓜步,应有军牙拥石城。湖上秋空丝竹支,江头潮涌鼓鼙声……现在梁军水陆皆有,这就大有王气!而北方,唉……”
“非也……此城因梁王在,而有王气,先有人,而后才有气,不然统统都是空谈!”
“而本丞相也不得不承认,我太上科学之道,仍旧有些缺憾,再被名教一调拨,不免民气惶惑……”
固然此中精锐大半没于南边,导致京师几近家家带孝,但好歹另有二十万职业兵,哪怕再如何脆弱,守城还是能够的。
俄然天空中高山起雷,似有一声龙吟,将毒龙子吓了一跳。
一起之上,各大臣、宗室、后宫之女死了不晓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