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甚么好忧愁的,父皇的脾气他清楚,乐府里那几小我一贯深得父皇正视,此次就算惹怒父皇被罚了,在北方也呆不了多久。过一阵子,父皇就会寻个由头,将他们几人召返来的。
过了明天以后,便是乐府三人出发去北方的日子,也是洛长歌要分开的日子。他能见到洛长歌的日子,也只要一天的时候了。想到这里,胡亥的内心就猛地一揪。固然别人还在书房,但是心早已经飞到了洛长歌那边去了。
胡亥心中非常清楚,父皇口中所说的,就是这两天被贬职的赵高以及被贬谪的乐府三人。他想了想,笑道:“如果他们错了,直接罚就是,如果对了便赏,父皇何必跟他们置气呢?”
如他们所料,本来在秦皇面前红极一时的中车府令大人,现在已经成了太仆中最浅显最浅显的一个养马的下人,那些稍有职位的小吏,都能对他大喊小叫的。二人赶畴昔的时候,正都雅到赵高正在给马圈中牲口的投食料草,他穿戴一身暗青色麻布衣服,头发也乱糟糟的。只不过固然赵高被贬了职,但脸上除了有些懊丧的神情以外,并没有一丝委靡衰颓之相,可见对于他们的大计以及本身的前程,赵高的心中还是有几分掌控的。
赵高迎上去,问道:“二位大人如何来这里了?”
马知遥固然为赵高感觉可惜,但对他这句话却有些不解,问道:“陛下不是也惩罚他们了吗?可见他们实在并没有占到甚么便宜,反而环境比我们这边还要糟糕,赵大报酬何要这么说呢?”
胡亥手上的行动一点都没停下,说道:“父皇一贯奖惩清楚,此次清楚就是他们几个做的过分了,这都是他们罪有应得的。”
赵高喂完了马,筹办坐下来歇一歇,他看了看正在埋头吃草的这匹马,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随后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方才转过身去,筹办在不远处的歇息处坐下,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李斯和马知遥两小我。
此时的胡亥满内心装的都是洛长歌,早已经健忘了要为赵高讨情的事,也早已经把“赵高才是他们这边的人”这个究竟抛在了脑后。
赵高瞥了马知遥一眼,冷哼一声道:“弄成现在这个模样,那是他们本身作死。‘行刺’的事情,被他们找到了证据以后,商徵就被放出来了。这个时候,本来已经没他们甚么事了。但是他们几个固然聪明,但却不晓得见好就收的事理,非要不自量力的在陛上面前提扶苏公子,想着趁这个机遇为扶苏讨情。哼,他们是真不晓得陛下的性子,还是过分天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