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弹奏时,琴头上的斑纹都亮起来过。但是此次弹奏却有些不一样,琴声已经结束了好久了,斑纹却涓滴没有要发光的意义。
鹿之野也用扣问的眼神看着洛长歌。
想到这里,洛长歌甩开被鹿之野扶着的手,走到扶苏身边,跪了下来。
此次出巡返来以后,她只是感觉扶苏没有之前那样心机纯洁了,他的边幅固然和畴前并无半分不同,但神情看起来却非常功利,只怕已经完整失了本心了。
洛长歌顿了顿,对扶苏说道:“公子,只怕眼下,我们还不能在琴上弹奏。”
秦皇将那架古琴交给乐府保管以后,洛长歌不敢怠慢,出巡方才返来,就在乐器室中单辟出一间屋子,来专门存放那架古琴。
洛长歌心下一沉,忙起家说道:“公子不成。”
甚么?
扶苏暖和的笑了笑:“何事?”
“公子,我之以是会从故乡那边来到咸阳,都是这架琴带我来的。如果琴被破坏了,那,我就永久都回不去了,想要回家看望也是不成能了。”
扶苏一挥手打断了鹿之野的话,说道:“好了,你不消再说了。”又对洛长歌说道:“长歌,回不去故乡,实在也算不得甚么大事,今后等我即位了,全部大秦就都是我的了,到时候你就是助我即位的肱股之臣,你想要甚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扶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人,说道:“行了,都起来吧,跟我一起去乐器室。”
固然扶苏现在统统的心机都在《乐经》上,顾不得旁的事情,但洛长歌还是但愿扶苏能念在往昔的情分上,听她一句。
自从前次洛长歌在陛下的寿宴上几乎早退以后,鹿之野为了奖惩她,便将乐器室交由她打扫,而乐器室的钥匙天然也由她保管。出巡的时候,洛长歌将乐器室暂交给乐府里的其别人,出巡返来以后,这件事就又落到了洛长歌的身上。
对于现在的扶苏公子来讲,最要紧的闲事,莫过于《乐经》了。
扶苏推开门,劈面便看到了那架决定他将来的古琴。他走畴昔,伸手抚摩琴身,视野也陷在琴身中拔不出来。
鹿之野将出巡途中产生的事情,以及他们晓得了《乐经》的奥妙、并且已经找到了音符的事情,原本来本的奉告了扶苏。
鹿之野站了起来,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洛长歌,将她从地上扶起,拉着她一起跟在扶苏前面走了出去。
看着扶苏的背影,洛长歌的神采垂垂惨白起来。
咸阳宫虽大,但乐府的乐器室与扶苏书房之间的间隔并不远,再加上扶苏现在表情孔殷,走的比平常快了很多,以是没用多久,三人就到了乐器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