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毒针并未射中任何一个峰山派弟子,而是被以内力抵挡开了。
真是没体例,她又得做孽了。
数到这儿,洛安安便停了脚步,转头看向低下那一众疼得死去活来的峰山派弟子,莞尔一笑,“你们看,是你们的师父不敢现身,你们可别怪我。”
有人厉喝。
洛安安在堆栈外头,干脆搬了张椅子坐着,拿把扇子悄悄扇着风,听着堆栈里的动静。
直到日落西山,仍旧是没有见到谢玉平的影子。
令得世人蓦地警悟起来。
就连一个可疑的身影都没有,难不成,那谢玉平当真是不在乎这偌大一个峰山派的人是死是活?
如果谢玉平还不呈现,那她就只能真的将峰山派的人都杀了。
豆豆就要安然了,而她却不能放松警戒。
血洗峰山派的动静已是传出去了这么久,而她也已经在峰山派外的堆栈里住了五日了。
洛安安设时冷眉凝簇,早已藏在指间的毒针立即朝后射去,只听一声哀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自何一涛身后,她便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是夜。
那可真是太好了,新账旧账一块儿算,她也不必为杀了这么多人而歉疚些甚么了!
她更加悔怨那次在堆栈里救了他们了,不过本日都杀了,不晓得算不算是弥补错误。
幸亏她目力向来不错,“这不是谢玉平局下的大弟子嘛!真是不错,完美担当了你师父的狼心狗肺。”
“谁!”
洛安安微微扬起了唇角,“五,六,七,八,九,十。”
她说罢,将毒瓶放好,便是蒙着眼,朝着下方射出毒针。
那绳索,洛安安非常熟谙的很,与那日捆住了百里墨宸,害得百里墨宸背后中箭的绳索,几近一模一样!
而此时的峰山派,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只要豆豆他们过了边疆,便能得大黎朝廷亲身护送,那帮江湖人想要捉豆豆走,就更难了。
沉寂无声。
洛安安嘴角染着嘲笑,悄悄的看着堆栈那扇紧闭的门,只听‘吱呀’一声,木门被人翻开,一名浑身是血的男人踉跄着走了出来。
传闻大黎的天子也已经获得了动静,派人在边疆等着了。
腹中疼如刀绞,捂着肚子痛呼出声,最后更是连站都站不住,疼得在地上打滚。
洛安安这才不慌不忙的转头看向那男人,冷哼了一声,“真是不自量力,我说过会留你性命,也能叫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