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煜并不硬接,剑尖回转在石桌上一点,借力侧身弓腰贴着雕栏斜飞出去。那道裹挟着魔炎的斧光划开一个弧度,撞向白玉石亭最北边的石柱。
敖煜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剔透的眸子。眸子棕黄,边沿带着一圈银线,谛视的久了会让人感到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就会沦亡出来。敖煜如何敢信他?
罡风太猛,之前被摔晕畴昔的毛团子幸亏正巧倒在柱子中间的角落里,四周有雕栏护着才免除了顺着山路骨碌碌滚下山脚的悲惨运气。而亭子外的我们几人也被吹得袍袖烈烈,仓猝布下结界以后才堪堪能够站稳不被罡风所伤。
斧光能力不小,“轰”的一声巨响引发一阵震颤,连站在台阶上的我们都被晃得站立不稳。再看畴昔,那石柱竟被撞出了几根肉眼可见的狭长裂缝!
我攥紧了衣袖,焦灼的睁大了眼睛望着亭中,非常为敖煜忧心。
“与我合作并没甚么坏处。”那人循循善诱,“若无我互助,你可知这五里山阵法的阵眼安在,又可知带着一帮累坠安然出阵的法诀?一旦真正想要取你性命的那人插手,龙神大人一条性命怕是不敷以满足他的胃口!”
“哈哈哈哈!”那人又是一阵大笑,眼神阴鸷的盯着敖煜,“既然如此,我只好用你们的性命来祭斧了!”他双手紧握住斧柄缓缓的举过甚顶,足尖一点飞身跃上亭中的石桌,居高临下的当头一斧朝敖煜头顶劈去。
我与秦无戚、老鬼他们站在石亭之下的台阶之上,之前那会使魔炎疑似魔族的面具男人毫无征象的偷袭于我,敖煜一把将我拉开飞入亭中,与那男人斗做一团。
那人公然再次抬高了声线,传音过来道:“我一个知名小卒,天然打不过龙神大人,但将你们几人迟延在此的才气还是有的。我也只是不想平白做了其别人的棋子,龙神真的不考虑与我合作吗?”
这一招普华无实,看似极慢倒是极快,重若万钧地压向敖煜,他如果闪避,不管往左往右,一只臂膀必将被斧光所伤。敖煜弓开身子,软剑注入法力,一手紧握住剑柄,一手并指抵住剑刃,做好了硬抗的筹办。
两人对视的刹时,只听敖煜抬高了声音,道:“你打不过我,杀了你还是能够出阵,我为何要信赖你的片面之词?”
化龙!
那人也不闪避,只手肘一扬,本来劈向我的那道斧光硬生生变更了一个角度,从上而下转而向着敖煜腰腹而去。
他顿了顿,瞄了瞄敖煜周身的几道伤口,道:“也并不需多费你多少力量,这三界谁不晓得你乃是人间最为纯血的龙族,你身上华侈的这些龙血给他饮用,就足觉得他的龙脉晋升一个品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