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偶合,这古柏亭在进奉安候府之前,是在辽王身边当幕僚的。也是他运气好,赶在辽王事发垮台之前换了店主。恰好我这王府里有个管事的,是古柏亭的老乡。”

“奉安候本来就是个本性多疑的人!如果之前古柏亭说话或许他还能听,但是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把这两件事情联络到一起扣到古柏亭身上,皇兄你感觉依着奉安候的脾气,会如何样呢?!”

“这么说,你肯定奉安候会听了宫毅的勾引,去找安王?!”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产生了,就算他再冒死解释他和那位同亲并没有说甚么,乃至连他是在顺王府中当差都不晓得,但是却也窜改不了奉安候看他时透露的那一抹思疑了。

既然已经开了腔,顺王也有些止不住,直接就干脆利落的将他和宫毅的策画对宫祁麟报告了一遍。

“外头的事情都妥当了,若不然也不敢在这大半夜的劳动皇兄你的台端。”见宫祁麟出去,顺王忙笑眯眯的把温在火炉上的酒壶提起来给他添了一杯,而后才道:“都城居盛斋最驰名的鹅掌和鸭信,我特地带进宫来的,可贵如许的好气候,皇兄一起喝两杯?!”

不过却并没有在暖阁里坐着,而是披了件大氅,坐在承乾宫后院的茶花亭里煮酒看雪。

“皇兄放心,此次别说是古柏亭了,就算是奉安候他爹从坟里爬出来也是拦不住他了!”顺王小酌了一杯,方才极其对劲的看着宫祁麟对他解释道:“这奉安候府里的幕僚又不止有古柏亭一个,只要有银子,有长处,皇兄你还怕没有报酬我们说话?!”

“侯爷,我……”

“在决定对奉安候下套的时候,我就提早安排了这个管事和古柏亭在街上偶遇了几次,还一起喝了两三回酒。就明天,这两人还在天香楼吃了烤鸭子呢!”

固然亭子四周都遮上了薄如蝉翼的鲛金纱避风,但这大半夜的坐在这外头受冻的主张,却也真的只要顺王才气想获得。

此时正在奉安候府的古柏亭固然不晓得这会儿他已经成了宫里两位的群情工具,被一群人怼得焦头烂额的他天然也顾不上。

宫祁麟守着安素素睡着,才依着外头的动静起家,轻手重脚的穿了衣服,沿着密道又返回到了承乾宫。

……

宫祁麟倒也没有回绝顺王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以后才开口道:“奉安候固然谨慎奸刁,可到底身在局中,又过分功利,倒是好中计,可他身边的古柏亭,却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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