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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祁麟眯着眼,倚在龙椅上看着底下吵成一片的朝臣。
措置完前朝的事情返来的宫祈麟一进暖阁,便听到安素素正在和安吉利闷头商讨着些甚么,前面说了些甚么他倒是不太清楚,就听到了一句能够多些银钱也是好的,再看到一旁桌面上摆着的几件玩器,内心的迷惑更是重了,便直接开口道:“你们这是在商讨甚么呢?!”
恐怕一个不谨慎便会引火烧身。很多人更是在心底悄悄等候,只盼着天子能够法不责众,念在面前北境战事正酣,既往不咎才好。
见到宫祈麟进门,安吉利忙从炕沿上站起家施礼,以后才笑着起家对宫祈麟回道:“回陛下,臣妾正在与娘娘商讨,去大慈恩寺捐银子办粥厂的事儿呢!”
宫里固然安稳无恙,但是前朝却被安宁伯的那道请罪折子折腾了个天翻地覆。
以是一时候是轻判还是重罚,在朝堂之上是炒成了一锅粥。
本来还鼓噪不休的朝堂,因为宫祈麟的这一句话而瞬时鸦雀无声。
但是现在天子是一个字儿没提的东西,却让安宁伯掀了锅盖,一想到即将或许会到临的血雨腥风,很多触及到这件事情里的世家,至心是恨不得掐死了此时正跪在殿中的安宁伯才气解恨。
实在单单就请罪折子来讲,也算不得甚么。可恰好这件事情好死不死的却和辽王扯上了干系。
“朕倒是感觉,安宁伯的这个戴罪建功的主张挺不错的。”宫祈麟见底下的争论停歇,便也懒得再持续多说甚么。而是换了个更加舒畅的姿式,持续慢条斯理的对还跪在大殿中间的安宁伯开口道:“你既然有这个心,那朕就给你这个机遇。办好了,功过相抵既往不咎;办不好,那便是罪加一等千刀万剐!”
说话间非常简练的也将顺王妃的发起对宫祈麟复述了一遍,而后见宫祈麟神采并没有甚么不悦,才持续道:“现在雪灾初定,北境又战事不竭,年关将近,娘娘的意义是干脆借着这个机遇,体贴一下雪灾流浪失所的公众,多少,也是份情意。”
而本来还悬着一颗心的安宁伯也终究悄悄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叩首谢恩,不敢有违。
宫祈麟的这番话算是一锤定音的决定了这场风波的成果。
特别是此中怀着抨击之心的那些诡计蒙混过关的涉事者,更是面色惨白的再也没了先前的公理凌然。恐怕接下来就真的会被宫祈麟点名普通的缩了归去。
“朕是真的很猎奇,如果真的朕真的依了你们的发起,严惩安宁伯,那剩下那名单上的人,该如何呢?!”宫祈麟扫了一眼一旁的更漏,约莫也是被底下喧华不休却仍旧得不出任何成果的折腾闹烦了,他终究慢悠悠的轻咳一声,非常不耐烦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