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着之前的设法,公主在南澜本宫招一个贵胄后辈为驸马的话,她的处境还能略微好一点点,谨慎谨慎做人的话,或许还能安然终老,但是像现在如许……
文佩听到上首霖昭仪的话先是一喜,心知明天这一劫她算是过了!但一想到方才主子所说的那些话,她的内心又是寒凉一片。
她的这张脸,极有能够会成为致她死地的灾害。
她固然平时快言快语,但却并不是个笨的。
霖昭仪微微有些动容,她叹了口气,竟然可贵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想要过来看文佩,只是她还没走两步,便被跪在地上的文佩摆脱了墨染的搀扶,也不顾地上散着一地的瓷片,敏捷的爬到了台阶边制止了霖昭仪的步子:“娘娘,地上不洁净,您别伤了脚。”
她的面貌,在南澜后宫中算是出挑的。这一向以来她都用一些粗陋的妆容来粉饰,用莽撞的行动举止来转移主子对她的核阅……
其实在来大夏时,她便踌躇过要不要带文佩一起。
以是终究,她还是挑选带上了文佩。目标就是防着有朝一日面对威胁时,能够用她来争宠。
要说文佩的行动霖昭仪不震惊,倒是不成能的。
文佩的容色她很清楚,如果经心打扮一番,不会比宫中的其他宠妃差;这类宫女留在身边是伤害,但从某种角度来讲,也是助益。
“傻丫头。”就算霖昭仪再心硬如铁,见到如许的文佩也是禁不住心底一软,也不顾她脸上的血迹会污了衣服,弯下腰紧紧的将文佩抱在了怀里,很久才低声叹道:“你呀,如何就这么傻,就这么一根筋呢!”
而统统,都是因为她的长相。
既然存了这份心机,以是在平时她对文佩的敲打要显得更加峻厉一些,可现在文佩竟然会因为她的一翻话而做出如许自残的行动,实在是……
“奴婢,奴婢只是想让娘娘信赖,奴婢待娘娘是忠心的,奴婢绝无贰心!”文佩被墨染扶着,却并没有焦急起家,而是仍旧跪在地上,直直的盯着上首看着她的霖昭仪:“奴婢只想服侍在娘娘身边,就算只是个洒扫的粗使丫头,奴婢都情愿。”
但是她本身很清楚,这类粉饰,并不能持续太久。
“墨染,你快把文佩待下去治伤吧!”
“你,你这是干甚么?!”饶是还在肝火中的霖昭仪,也被文佩的这个行动给吓了一跳,忙对一旁的墨染使了个眼色,表示她上前去检察:“你这丫头,本宫不过是心气不顺说了两句重话,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