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台阶上坐下来,温馨地盯着府门的方向。
除了穆府的几个姐姐,没有任何客人,红烛越红,越冷僻。
只是难为了丙。
他一身风尘仆仆,上马时差点颠仆。
“……王爷,看在我面子上,但愿您能够照顾穆府……”
她伸脱手,悄悄抚摩着他沧桑的脸,他是那样的一个喜好洁净和仪表的人,现在却满脸胡茬,身上散出一股模糊的酸味。
“侯爷,你不要难过,人的生命本就是上天赐赉,或许上天感觉我活够了,便要收回我的性命,有开端就有结局,人都会死,莫要太够固执。”
可获得的动静是,易水寒却因为西蜀军情告急,没有来得及和穆潇潇打号召,直接去了西蜀,来去起码七日。
一世人惊呆,却没有劝止。
他的眼神是那般绝望!
穆潇潇听到这个动静,有些遗憾,却也很安抚。
他颤抖着双手扯开信封,看着看着,神情变幻了很多次,最后终是渐渐地停歇下来。
穆潇潇坐在床头,通过红色的头纱看到易水寒的身影渐渐走到她身前,在她边上坐下来。
人生就像一场观光,一起上会碰到各色百般的人,有的分缘分深一点,便能陪着走很远。
穆潇潇说了那么多,易水寒一句都没回应她,只是叮咛丙敏捷安排人筹办,他和穆潇潇结婚。
不管情愿不肯意,尘归尘,土归土,总算走到了结局。
“侯爷,西蜀那边的事情都结束了吗?”她轻声问。
昏倒前,他模糊看到门被撞开,有一身白衣闪了出去。
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易水寒缓缓走到铜镜前,换下身上的大红新衣,重新穿上盔甲,对比着镜子将衣服梳理的一丝不苟。
“……你为啥不说话呢,啊,对了,您现在都是王爷了,是大名鼎鼎的大陇新战神,镇西王,我还叫您侯爷,怪不得您不肯意理我呢,看我真是笨透了。”
穆潇潇不见了。
他本不善于做这些事情,却还是吃力力量,于当天夜里将统统筹办安妥。
这几日来,她根基已不能进食,每次用饭时,都会找些来由敷衍畴昔,身材也没了力量,很多时候只能硬撑着停止。
“……如果不舒畅,你就闭上眼吧,既然统统都已走到起点,本王又如何忍心让你再难受半晌,你……去吧!”
“解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