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皱了皱眉：“不过甚么？”
就在这时，门别传来了亲信通报：“王爷，顾副尉求见。”
“王妃不会如此，但是她心细谨慎，不会不记得本王最讨厌这味道。”楚琰将茶杯掷于桌面倾泻了半面宣纸，恍惚上面未成的手札，“人参如人生，纵有苦后回甘，毕竟归为白水一盏……她在警告本王，罢手。”
此言一出，三人脸上都现出惊色，郑秋喃喃道：“王妃如何会……”
屋内其他三人终究放心，既然是死人，那么不管对方生前多么可骇，现在都不敷为惧了。
唐芷阳适时道：“王爷，我们不如再试一次。”
“王妃的担忧不无事理，本王并不怪她，但是……本王最讨厌输，天然也不会输。”楚琰眯起眼看向林校尉，“三年了，依你之见，感觉顾潇现在还可托吗？”
她说话点到即止，一语毕便放下亲手调制的参茶，令婢女快速清算了满地狼籍，便干脆地带人走了，半点也不疲塌。
“他信不过我们。”楚琰冷冷一笑，“二皇兄现在固然沉寂，但是他余威犹在，又有司徒家作为后盾，再加上秦公案的积怨仇恨，父皇如果选了他，恐怕连闭眼都不平稳……至于本王的几个弟弟，除了老五以外都是不堪大用，可惜他是个天生的九指，形体出缺如何做此人皇？”
郑秋在四人当中辈分最高，便对唐芷阳嘲笑一声，毫不客气隧道：“公主好大威风，芷阳你娶了好夫人！”
见楚琰压下火气，王妃这才道：“公主并未多言，只道‘血脉传承不易，她与驸马皆已非韶华，对子嗣当非常谨慎，何况陛下年龄已高，更对孙辈多些看重’。”
正因如此，他才会生出顾忌。
明军暗卫，悉数在此，可见静王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唐芷阳说完最后一个字，静王楚琰便大发雷霆，一脚踢翻了书房里的檀木桌案，笔墨纸砚砸了满地，谁也不敢在这当口吭声。
身为楚珣的师父，又在静王府中资格最浅，他的确是最值得思疑的人。当初楚琰情愿松口让他收下楚珣，不过也是动了将其作为眼线安插在楚珣身边的意义，但是对方毕竟不是本身一手汲引的亲信，永久不成疏于防备。
他瞥见了顾潇的眼睛。
笺纸上不过寥寥几句，楚琰的目光却在上面停驻了好久，半晌才将其转给郑秋，紧紧盯着顾潇：“此事当真？！”
郑秋道：“顾欺芳的事，知情者除了我们四人，另有几个？”
自本日一早楚珣自请祈福，楚琰就回府调集摆设，筹算借这机遇动点手脚，就算要不了命也会让其脱层皮，不管残疾还是毁容都将落空登宝机遇，还能设法将脏水泼到其他皇子身上，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