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家的孙辈内心就不痛快了,头一回对安安产生了敌意。
像这类不会奉迎上峰,不会和同僚打好干系,不会情面来往,持才傲物,眼高于顶的人竟然还能步步高升,可不就是喽啰屎运了吗。
而林晋次日一早再上朝的时候,又碰到了江麟了,或者说是江麟找他的。
这会江麟也解释不下去了,他当时也是脑筋一晕,就想着如许的人才不能走他的老路,但却忘了那是丞相大人的公子,文贤公亲身教养长大的。
“下官刚从御书房出来。”
被江麟回绝过的文国丈一向对江麟不喜的,但现在却可贵对江麟大赞了。
道熙帝召来江麟问话,江麟实在当时也是爱才之心,又怕安安过于高傲,如他这般,才让安安落榜的,也是故意想磨练安安。
文家的儿子一时感觉没脸,被父亲拿一个小辈来比,脸上欠都雅,但到底没去计算。
林晋的儿子十三岁,如果再让林晋的儿子成为十三岁的举人,乃至十四岁的进士,十四岁的状元榜眼探花,真要如许,今后他想压下林晋那就更难了。
“江大人严峻了,小儿才学不敷,江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以是这会江麟已经满嘴解释不清,越解释越变味了。
林晋感觉巧了,还不待他开口,江麟就已经朝林晋道礼了。
“江大人说的是,本官也正有此意,本官另有事,就不陪江大人聊了,先行一步。”林晋也微微见礼才拜别,不过分开的林晋嘴角是翘着的。
道熙帝这边传闻了林晋的儿子落榜了,还特地让人拿卷子一看,当即挑了挑眉,这卷子答的不错,笔迹也让人面前一亮,如何落榜了。
从宫里出来,江麟出了一身的盗汗,他也并不是无所害怕的,或者之前他是无所害怕的,但现在临老了,反而事事顾虑了。
文国丈见此内心咬牙,这几天赋赞了江麟,本日江麟就让他不痛快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文国丈感觉江麟太可爱了,该死妻离子散,孤家寡人一个。
但让安安落榜后,江麟又悔怨了,感觉本身又做了一件获咎人的事情,欣荣侯那边恐得跟他过不去了。
林晋措置完事,这会筹办打道回府,恰好赶上了江麟。
因而安安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在文家这里,也被文国丈拿来经验子孙了。
只不过江麟在林晋的面前,却傲不起来,毕竟人家林晋也是一起考过来的,并且也是年青的状元郎,人家现在还是侯爷呢。
文国丈这会还看着安安的卷子,这是他让人抄来的,连他都难抉剔,也不得不承认文贤公确切会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