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圈青紫的陈迹,皮肤肿胀淤血,已经变成了可骇的紫玄色,落在她本来苗条白净如天鹅普通的脖颈上,显得尤其刺目,吓人。
没有做母亲的不喜好听到别人嘉奖本身的儿子,乃至比嘉奖本身还要高兴。
伤处上,清楚地残留着几枚指印,淤血的环境分外严峻,乃至能看出指甲掐进肉里的陈迹。
安宁高傲又欣喜。
安宁身上的外伤措置的差未几了,剩下的就是脖子和手指上的伤。
听到小奶包的哽咽。
安宁的身上穿戴棉质的病号服,因为刚才脱衣服换药的原因,纽扣还没有扣好,暴露一小截纤细的腰身。
小安律心疼的眼睛都红了,紧紧拉着安宁的手,脑海中设想着形成这些掐痕的过程,只感觉心脏狠狠收缩,一阵暖流涌过,后怕难言,眼泪一下子滚出了眼眶。
穆炎爵寂静半晌,随即,也走了出来。
“您可真幸运,有一个这么乖的儿子。”
“是啊,小少爷真知心!”
小安律规矩地点头,眼神却直直落在安宁的身上。
护士们瞥见了,掩嘴偷笑,又是好一阵嘉奖恭维。
安宁身上的伤已经被换过药,重新包扎了起来,护士帮她穿好了衣服,正在系纽扣呢,小安律俄然就走了出去。
小家伙一眼看去,涓滴没有感觉羞怯,因为在她的腰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贫寒的药膏味道分散在氛围里。
穆炎爵蹙眉。
“不疼,护士姐姐很谨慎的。”
小家伙微微蹙眉,快步走到病床边,心疼地拉着安宁的手:“妈咪,换药疼不疼啊?”
“如何会伤得这么重?都流血了……”
安宁含笑揉了揉他的头发,猎奇地问:“你刚才去哪了?”
弯弯的几道,新月形的血痂,凝固在脖颈上。
护士拿来了碘酒、镊子和棉花球,谨慎翼翼地帮她拆掉脖颈上的药布,暴露一圈淤血不堪的伤痕。
安宁微微一怔,不由得一阵暖心。
“我就在内里啊,没去哪。”小安律软软地说,伸脱手,悄悄摸了摸她腰身上的白纱,“我陪着妈咪,妈咪就不疼了。”
护士也是忍俊不由,笑着恭维道:“小少爷和您的豪情可真好。”
小奶包白净的脸颊上浮起一丝丝红晕,有点害臊地抱着她的手臂,像只小植物似的蹭了一蹭。
安宁的心顿时软了一方,“小律真乖。”
“这孩子一贯很乖,很懂事,他但是我的知心小棉袄呢。”
小安律目不转睛地看着,乌黑清澈的瞳孔,蓦地狠狠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