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没有不喜好弘历。”弘时的答复令那拉氏不测,不过在听到他后半句话时,便放下心来,“儿臣是恨弘历,恨他一向掠取着属于儿臣的东西。”
弘时自小由那拉氏抚着长大,印象中的那拉氏温慈而峻厉,每当看到她板下脸时,总有些许惧意,此次也不例外,嗫嚅半晌后道:“儿臣与八叔悄悄来往过几次,不过每一回儿臣都很谨慎,没有让人发明。请皇额娘信赖儿臣,八叔真当没甚么坏心。”
在那拉氏面前,弘时不必操心去坦白甚么,因为这是他们两母子共同的仇敌,唯有他继位,那拉氏这个太后才算实至名归。
这个时候,刚才为弘时泡茶的宫女再次出去,战战兢兢地捧着茶盏,她两颊一片红肿,明显有按着弘时的叮咛本身掌嘴。
弘时闷不吭声,待宫人奉上了茶上来时,他接过茶咕咚地喝了一大口,随后又猛地口喷出来,朝阿谁宫人骂道:“如何沏的茶,是想烫死本阿哥吗?”
弘时有些不敢面对那拉氏的目光,强笑道:“儿臣如何会骗皇额娘呢。”
“那就眼睁睁看着弘历阿谁臭小子对劲吗?”弘时扭曲着脸道:“真不知皇阿玛是不是老胡涂了!”
那拉氏点头之余,又问道:“那你现在与廉亲王他们另有在来往吗?”
“这个儿臣也晓得,但是八叔被皇阿玛不喜,连儿臣与他走近一些,皇阿玛都好一顿怒斥,他如安在皇阿玛眼进步言。”
这茶是刚沏的还烫得很,他如许的喝法,哪有不烫到的事理。然宫人哪敢与他这个阿哥辩白,只能跪下请罪。
“有好几位大臣均出言弹劾,不过儿臣看皇阿玛并没有将这些弹劾放在心中,更没有让弘历半途避退,一向由着他站到散朝。”弘时再次咬了牙道:“皇额娘,你说皇阿玛到底在想甚么,莫非他真的想立弘历为太子吗?我不会承诺的,绝对不会!”
那拉氏冷冷瞥了他一眼道:“若皇上真下定了决计,你反对又有何用,本宫比你更体味皇上的性子,一旦他决定的事是决然不会变动的。”
对于那拉氏转折过大的话,弘时满腹不解,“儿臣不明白皇额娘的意义。”
那拉氏晓得他是在拿宫人撒气,甚么也没说,待得宫人狼狈地退下后,方道:“你到皇额娘这里来,不是只为了撒气吧?”
一丝惶恐在弘时脸上掠过,强自平静隧道:“除了前次冰嬉结束后,八叔找儿臣说过几句话后,就再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