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成如许,凌若用心道:“水月,你肯定没拿错信给谨嫔,本宫可不记得那信上写的是甚么好笑之事。”
“若儿,你……”在瓜尔佳氏因水秀的话吃惊不已的时候,凌若已经叮咛道:“水月,将本宫收在妆匣底下的信拿过来给谨嫔看。”
凌若沉默一笑道:“宫里头,除了姐姐以外,就只要彤朱紫还让我信赖几分,刘氏,呵,我倒要看看她与舒穆禄氏耍甚么花腔。”
瓜尔佳氏话音刚落,就听得有人在笑,抬眼看去,倒是水秀,不对,不止是水秀,连水月也捂着嘴在笑,一时大为奇特,道:“你们两个笑甚么,是感觉本宫那里说的不对吗?”
静了一会儿,凌若又道:“不过这件事,到时候还需求姐姐互助。”
“奴婢岂敢,奴婢笑是因为……”水秀一边说一边瞅着凌若,待见凌若点头后,她抿着嘴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因为谨嫔娘娘与我家主子想到一会儿去了。”
固然凌若没有说下去,但那意义已是很较着,她对刘氏一向心胸防备,未曾真正信赖。
“舒穆禄恭明为官以来一向以来给上官或是同僚的感受都是怯懦怕事,哪怕有奉上门的银子都不敢收,连部属也敢给他神采看。姐姐是不是感觉很耳熟?舒穆禄氏刚进宫时也是这个模样,但是他在晓得女儿在宫中得宠的动静后,怯懦怕事的面具就垂垂扯开,暴露贪财的本质来,这一年中他连着判了争产、害命、奸骗这几宗案子,统统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钱的安然无事,无钱的皆被判罪,或杀头或放逐或监禁。而就在这些案子以后,他夫人开端穿金戴金,一扫之前的寒伧样。”凌若摇着团扇道:“怯懦怕事,不过是他在宦海上的保存之道,晓得本身朝中没人,一旦出了不对没人会保他,以是苦忍清寒多年,直至女儿一朝得宠,皇恩浩大,这才暴露了真脸孔。”
瓜尔佳氏抽出信纸才看了几行,神采就变得凝重起来,目光敏捷在一行行墨字上扫过,待到最后已是骇然色变,望着凌若道:“这信中所写之事,皆是究竟?”
凌若再次捻了一颗葡萄,将皮剥成倒垂莲花的模样,“我比姐姐早不了多久,在我想出这个别例后,就修书给李卫,兄长虽在京中任职,却不及李卫那么有实权,并且他是处所官,行起事来要便利很多。”
“不错,姐姐的阿玛是朝中御史,专管这些,由他出面弹劾是最得当不过的。不过如果姐姐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