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问你这些吗?”在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舒穆禄氏的话后,凌若挣开水秀的搀扶,一步步走到舒穆禄氏面前,一字一句道:“本宫问你,你说在御花圃里听到两个宫人说弘历在福州出了事,是不是真的?”
水秀恼舒穆禄氏无端说甚么四阿哥薨了,令主子心神不宁,以是一听如柳这话就毫不客气地辩驳道:“龙胎自是要尊,但若怀着龙胎的人不矜持身份,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那就怪不得别人不敬了!”
“你……”舒穆禄氏还待再说,耳边倏然响起一声冷喝,倒是凌若,只见她沉下脸盯着他们看,“你们吵够了没有?”
她悄悄巧巧的四个字,落在凌若耳中却如惊雷炸响,不敢置信,好半晌方才道:“你……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已经……”舒穆禄氏望着她,用心叹了口气,道:“已经薨了。”
水秀看到凌若失魂落魄的模样,正气恼得很,现在听得舒穆禄氏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神采隧道:“我家主子的事,不劳娘子操心,娘子还是归去好好养胎吧,别瞎操心,不然累了龙胎可就费事了。”
见凌若起火,水秀赶紧低下头,舒穆禄氏看到她如许,眸中掠过一丝痛快,面上则假惺惺隧道:“娘娘恕罪,臣妾本不肯做出与一个宫女争论如许有失身份的事,但水秀实在过分份,臣妾迫不得以才……”
舒穆禄氏有些踌躇隧道:“是关于四阿哥的。”
看到凌若这个模样,水秀与杨海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谁都晓得四阿哥是凌若的命根子,前次四阿哥中毒,主子已经是快疯了,若这一次四阿哥真的……他们的确不敢设想会如何。
凌若浅笑道:“都是外务府送来的,那里有辨别,不过你若真感觉本宫这里,待会儿本宫就让人送一些到你那边。”
水秀冷冰冰隧道:“奴婢只是说究竟罢了,并未歪曲过任何人,至于血口喷人这四个字,恕奴婢担不起!”
“多谢娘娘。”这般说着,舒穆禄氏捧着羊奶盏道:“臣妾刚才过来的时候,在御花圃里听到一件耸人听闻的事,不知是真是假。”
凌若还未说话,水秀已经决然道:“不成能,皇上已经说过福州局势安定,很快便会召四阿哥回京,他如何能够俄然薨了,还请娘子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舒穆禄氏心中暗恼,杨海不过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主子,竟然敢如许与她说话,的确就是不分尊卑,哼,且让他再对劲几天,若四阿哥真是死了,看这承乾宫还不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