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晓得。”纳兰湄儿本来盘算了主张要为允禩守节,可舒穆禄氏的话令她内心起了摆荡,从小到大,她都风俗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这么多年来没为柴米油盐操过半点心,也没有担忧过没银子,允禩在的时候,银子由着她花消,看中了甚么便买,从没想过银子够不敷这个题目,若今后没有了银子,乃至要为一日三餐操心,她……真不敢想像要如何过下去。
“真的吗?”纳兰湄儿还是有些思疑,此次的打赌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输了,她就算不想死也得死了。
看到如柳出去,她将嘴里的茶吐到漱盂中道:“她归去了?”
“姐姐说这么见外的话做甚么,来,先别想这些了,快些用膳,待用过后,本宫让如柳送姐姐出宫。”这般说着,她拿起筷箸挟了好些个菜放到纳兰湄儿的碗中,不竭地让她多吃些。
看到纳兰湄儿脸上的挣扎,舒穆禄氏晓得她已经被本身说动了心,抓紧道:“现在姐姐尚可说句不晓得,今后可就不可了,将来的路相称首要,姐姐可必然要想清楚,莫要做出让本身悔怨的挑选。”
“本宫何时骗过姐姐。”舒穆禄氏语气中的必定令纳兰湄儿稍稍心安,紧蹙的双眉亦松开了些许,同时一脸感激隧道:“娘娘待我的好,我真不知该如何酬谢才好。”
见纳兰湄儿中计,舒穆禄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道:“姐姐现在与皇上有了伉俪之实,而皇上又一向对姐姐念念不忘,既然如此,姐姐何不就此与皇上成绩伉俪之好。”
“臣妇……臣妇另有挑选吗?”纳兰湄儿已经完整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纳兰湄儿被她说得心乱,别过脸道:“我……我不明白你这么说的意义,我是允禩的福晋,之前是,现在是,将来一样是。”
舒穆禄氏嘴角含着一丝隐晦的笑意,怡然道:“天然是有,就看姐姐肯不肯选了。”
挣扎半晌,纳兰湄儿终究抵不过对将来的惊骇,松口道:“可就算我肯,我与皇上身份仍然摆在那边,皇上怎会冒天下之大不讳而纳我入宫呢?这底子就是不成能的事。”
“甚么?!”纳兰湄儿千万想不到舒穆禄氏会说出如许一番话来,惊呼之余连连点头,嘴上更是道:“不可,臣妇不能做出对不起允禩的事,绝对不能。”
“天然有关,姐姐,此处没有外人,你与本宫说句实话,你是否真想今后几十年都一小我孤老吗?”不等纳兰湄儿答复,她又弥补道:“并且,姐姐要做美意理筹办,皇上固然很爱重姐姐,但熹妃恨允禩害死了她的儿子,现在允禩不死,她很能够将气撒到姐姐身上,在皇上耳边说姐姐的好事,一次两次皇上能够不觉得意,但说的多了,便有能够听入耳中,到时候停了姐姐府中的用度银两,试问姐姐一个弱女子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