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湄儿也不说话,只是伏在胤禛怀中哭个不断,胤禛见状转头对仍行着礼的何太医道:“何太医,你来讲,纳兰福晋中的是甚么毒?”
胤禛的话似挑动了纳兰湄儿心中的难过,令她哭得比刚才更悲伤,一边哭一边道:“在妾身入宫时,皇上曾说过会好生赔偿于妾身,不让妾身受委曲,可入宫以后,皇上却迟迟没有给妾身一个名份,令妾身在宫中受尽白眼。”
胤禛没有理睬蓝儿,而是盯着纳兰湄儿道:“这么说来,熹妃是在你哀告这后,才赐下的茶?”
“皇上。”跟着这两个字,纳兰湄儿用力眨一眨眼,从中挤出两滴泪来,朝已经走到床前的胤禛道:“皇上,湄儿差一点就再也看不到您了。”
纳兰湄儿垂泪道:“妾身也不晓得,只是除此以外,妾身真的未曾再服食过任何东西。”
“既是如许,你为何不与朕说?”胤禛话音刚落,纳兰湄儿便难过隧道:“就算与皇上说了又有何用,皇上内心底子就不在乎妾身,更加比不得熹妃娘娘首要。”
胤禛握住她的手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为何你的宫人说你中了毒?朕一传闻你出事就吃紧赶来了。”
蓝儿在一旁插嘴道:“启禀皇上,福晋返来后,痛得神采青白,好不吓人,奴婢记得当时还倒了杯茶给福晋,岂料福晋喝了几口就全吐出来,以后实在看得惊骇,便紧赶着去太病院将何太医请来了。”说罢,她跪下愤然道:“皇上,您可必然要替福晋做主啊!”
“这个……”何太医故作难堪地看了纳兰湄儿一眼,后者有力地抬开端道:“何太医妙手回春,湄儿已经没事了,请皇上不要再问下去。”
“皇上固然如此说,但妾身内心明白,不是机会不成熟,而是皇上顾虑熹妃娘娘,晓得熹妃娘娘不喜好妾身,更不喜好妾身入宫为妃,以是才迟迟不肯行册封之事,由着妾身受尽委曲。每次只要妾身出了翊坤宫,就会听到各式百般的流言流言。另有那些宫人也是,因为妾身没驰名份在身,就看不起妾身,连礼也不可一个。”
何太医点头之余,不知想到了甚么,折身走到桌前,从鎏金提壶中倒了一些茶水在手里,然后弹在纳兰湄儿额上,令之看起来就像痛出来的盗汗。
“是,娘娘当时还用了武夷山的大红袍来泡茶,还让妾身必然要将茶喝完,妾身当时虽感觉奇特,却也没有多想,以后喝了半盏实在喝不下方才作罢,妾身如何也没想到……如何也没想到……”她哀哀的说不下去,泪水倒是不住地垂落,打湿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