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是多么人,岂会听不出苏培盛言下之意,他清楚是要本身下跪相求,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戋戋一个寺人竟然敢逼着本身下跪,实在可爱至极!
固然内心恨到了极处,但瓜尔佳氏倒是咬牙将这丝恨意忍了下来,不止如此,她乃至屈膝缓缓跪倒在地上,低头道:“本宫哀告苏公公,让本宫见钮祜禄氏一面,若公公肯应允,本宫此生感激不尽!”
舒穆禄氏抬一昂首道:“好了,苏公公,从速去承乾宫传旨吧,可别迟误了时候。”
从祥两人跪在地上砰砰叩首,可苏培盛将头转到一边,连看都不看一眼,直至她们两人头磕出了血,方才轻飘飘隧道:“好了,再跪也没有效,再说该求的也不是你们两个。”
正自难过这时,苏培盛阴阳怪气隧道:“谨嫔娘娘在这里,该不会是想禁止主子出来宣旨吧?不怕与娘娘说句实在话,皇上圣旨已下,任娘娘是禁止不了这件事的。之前娘娘也试过了,应当内心稀有,万一再触怒皇上,主子担忧娘娘也会落得与钮祜禄氏一样的了局,到时候可别说主子没提示您。”
瓜尔佳氏道:“苏公公晓得本宫与钮祜禄氏了解多年,很有些情分,现在钮祜禄氏即将被赐死,本宫想见她最后一面,还请公公行个便利,让本宫随公公一道出来,也好亲身送钮祜禄氏最后一程。”最后几个字她说得非常痛苦。
“可万一……万一……”苏培盛还是慌的不得了,如柳扶稳了他的手道:“苏公公你就放心吧,成果是一样的,只是过程稍稍变了一些罢了,皇上哪会晓得,并且他现在对钮祜禄氏讨厌至极,底子不会多过问一句。”
想到这里,瓜尔佳氏心中就一阵凉淡,都说帝王无情,这话放在胤禛身上既对也错,胤禛对统统人都冷心无情,恰好对纳兰湄儿情深似海,二十多年来一向未曾窜改。可他从未想过,这份情深似海培养了多少女子平生的悲惨,特别是若儿,这二十多年来,她为胤禛支出的何止豪情,乃至包含了性命,可这些,胤禛都不屑一顾,说赐死就赐死了。
“娘娘与钮祜禄氏姐妹情深,主子也很怜悯,可怜悯归怜悯,端方归端方,恕主子没法助娘娘一臂之力。”换了昔日,苏培盛多少会卖瓜尔佳氏一个面子,但现在钮祜禄氏就要死了,而瓜尔佳氏又获咎了皇上,今后都不会有甚么好了局,天然不会再将她放在眼中,乃至连好神采都懒得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