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在袖中的指尖在不住颤抖,如何也停不下来,若非容远看出瓜尔佳氏身中噬心,从而逼得她不得不与本身合作,只怕到死都不晓得,一心一意要置本身于死地的就是那位看似暖和有害的嫡福晋。

雨在入夜时分落了下来,哗哗如注,雨水顺侧重重飞檐不竭落下,打在地上噼啪作响,令人睡不平稳。彻夜未停,而凌若躺在床上整整听了一夜的雨声……

第一百二十章得知

她不甘心这辈子止步于一个小小的庶福晋,既然子息上无希冀,那么便只要另想他法,以是当初嫡福晋对她暗中拉拢的时候,她欣然相允,替她做事,替她手染血腥,只求能换来与年氏、李氏并列的光荣。

好一个那拉莲意,本来,她底子没想要放过本身。甚么解药,甚么中毒,那都是用来唬弄本身的谎话,本身日日服下的那些苦药,底子毫无用处,噬心发作之日就是她毙命之时!

好可骇!这雍郡王府,固然不见硝烟,但争斗却比疆场更残暴百倍,每一步落下都伴跟侧重重杀机,一步走错,就是粉身碎骨的了局。如许的争斗过分残暴血腥,但是……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本来……本来……她是如许恨本身,好笑本身还一无所知,仍然日日以最恭谨的姿势去存候,谁能想到在她和顺驯良的笑容背后是无尽的恨意,而本身乃至不知这恨从何而来。

“噬心毒?很难治吗?”从意惊奇的问,瓜尔佳氏亦是一脸不解。

“为甚么?为甚么她要侵犯于我?”凌若颤抖着没有赤色的双唇问,能感遭到李卫搀扶她的手一样在颤抖,这个成果实在太令人震惊。

成果是甚么?是身中蛊毒!从始至终,那拉氏只将她当作一枚随时能够丢弃的棋子,肆意玩弄于股掌之上。

额娘……想到这两个字,目光不自发变得温和起来,她真的很盼有人能够叫本身一声额娘,哪怕不是亲生的也好。

究竟……瓜尔佳氏那句话是教唆亦或实在?若主使这统统的人当真是嫡福晋,那么这个女人实在太可骇了,她瞒过了统统人。

她俄然想起秋瓷,曾经本身是那么信赖她,但是秋瓷却在交谊与繁华之间挑选了后者;既然自小了解的秋瓷都不成信,那么嫡福晋便可托吗?

笑她不自量力,但手在碰触到她柔嫩的腹部时,心底某一个埋没的角落被深深震惊,那边正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在尽力长大。

“那拉莲意。”当瓜尔佳氏从那张饱满的红唇里悄悄吐出这四个字时,凌若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一刹时被抽干,身子摇摇欲坠,脑袋一阵阵发疼,似有无数锋利的长针刺入脑中,竟然……竟然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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