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深吸一口气,往椅子上一坐道:“儿臣再也不玩蹴鞠了。”
“这是为甚么?”面对耿氏的扣问,他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随即有些烦恼隧道:“玩物丧志,这句话三哥与四哥都提示过儿臣,儿臣不该忘了的。”
“一天也不能松弛。”这般说着,弘昼对跟着返来的小寺人道:“去将书房的炭盆生起来,本阿哥过会儿就畴昔。”
固然弘昼说的不是很明白,但在后宫多年的耿氏岂会不明白,这个傻儿子是起了与弘时相争之心,他……他乃至想要与弘时争夺皇位。
弘昼有些泄气,便还是嘴硬道:“就算如此,也轮不到二哥继位。”
弘昼依言起家,倒是看着耿氏,极其当真隧道:“儿臣与二哥一样,同是皇阿玛的儿子,以是儿臣信赖,他能做到的,儿臣一样能够做到,儿臣毫不会输给他。”
耿氏点头,但还是不放心肠丁宁了一句,“记取本日的话,绝对不准忘了。”
若光阴能够倒流,他愿支出任何代价,只可惜,上天不肯给他这个机遇,要他后半辈子都少在惭愧与悔怨中。
弘昼神采一僵,旋即便已规复如常,劈面有得色的弘时道:“二哥说得不错,论我们几个兄弟当中,最有天赋,最得皇阿玛看重的莫过于四哥,可惜他英年早逝,不然现在管着户部的,应当是四哥才是。”
耿氏点头道:“没有效的,你若真与二阿哥相争,只能落败,因为他身后有一个皇额娘,皇后家属在朝中权势极大,再加上二阿哥嫡宗子的身份,凭你如何能够斗得过他。弘昼,你听额娘的话,不要再想这些了好吗?额娘……额娘真的很怕你会出事,额娘只要你一个,如果你出了事,额娘不晓得该如何办?”说到前面,耿氏眼圈已经红了,抓着弘昼的手哽咽道:“就当是额娘求你,不要再想与你无关的事,好好做你的阿哥,好不好?”
弘昼在进了书房后,看着桌上的书,倒是一个字都看不出来,只是用力握着拳头,他不甘心,真不甘心让弘时夺走本属于四哥的统统,他很想……很想替四哥抢返来,哪怕看起来是那么自不量力,也仍然很想!
动机,一旦种下了,就不是等闲能肃除的,哪怕耿氏逼着弘昼承诺也无用,终究还是会走上那条路,只在于迟早罢了……
弘昼嘲笑道:“儿臣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四哥还在,皇位底子就没他的份。”
他的这番话,令弘时神采突然变得丢脸起来,好半晌方憋着心头的火道:“太子爷天然是出众的,可惜他已经逝了,再出众也无用了。好了,我还要赶着去寿康宫给诸位太妃存候贺岁,就不与五弟多闲谈了,五弟喜好玩蹴鞠就好好玩,指不定还能玩出点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