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折磨了儿臣好久,儿臣脸上这道疤就是拜他所赐,以后,他更用刀刺儿臣的心脏,幸亏儿臣身上戴着姨娘刺的玉佩,挡了刀一下,让儿臣没有当即死去,以后,兆惠与十三叔派给儿臣的人都过来救儿臣,但他们没法与那些人正面抵触,只是暗中救下儿臣,然后在他们放火的时候,寻来一具尸身留在屋中,为了让他们觉得尸身就是儿臣,儿臣还将皇阿玛赏的阿谁玉扳指戴在他手上,好瞒天过海。”
她当时就曾思疑会否是弘时暗中下的毒手,但过后的清查皆证明弘时与此事无关,他当真只是饶幸的逃得一命。
明晓得弘历现在安然无事,凌若还是忍不住道:“他对你做了甚么?”
这话倒是令凌若大为不解,蹙眉道:“弘历,你莫要奉告额娘,你还念着与弘时的兄弟之情,固然你们身上确切留着一半不异的血,但在弘时做出那些卑鄙无耻之事时,你们的兄弟情就已经完整被斩断了,若你另有所念的话,就真如你话中说的那样,妇人之仁!”在说到前面时,凌若的话音已带上了一丝少有的峻厉。
凌若悄悄地听他说着,在将听到的话都消化完了以后,方道:“既然你没死,为甚么不立即回京?”
听得凌若的话,弘历倒是点头道:“儿臣并不筹算再将真相说出来,额娘是第一个听儿臣说真相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凌若没想到弘时还说了如许一番话,愣了一下方问道:“那是为甚么?”
“因为儿臣发明,那拉氏一族的权势在朝中已经根深蒂固,牢不成拔,并且到处都有他们的人,儿臣实在很不明白,他们为何能够在不声不响间将权势扩大的如此之大,这是畴前的年家远远不及的。若冒然砍了这棵大树,只会令大树的搏命抵挡,激发朝局的动乱。”
“他想杀了儿臣,可成果却被儿臣反制,迫他将阿桂交了出来。”说到这个,弘历忍不住暴露一丝笑容,常常想到弘时当时气得快吐血的神采,他都甚是高兴,“厥后兆惠奉告儿臣,他有一个表叔在郑州任知州,儿臣便与他一道去了郑州,本来统统都是顺利的,但如何也想不到,阿谁杨应熊会晓得儿臣的身份,不止截下布齐大人的手札,还将这件事奉告英格,让英格派人来追杀儿臣,幸亏儿臣发觉到不对,以是事前躲了起来,避过此劫,但是布齐大人却被杨应熊以贪污之名,押送进京受审。在途中,杨应熊想害布齐大人的性命,儿臣不肯布齐大人死在这类卑鄙小人的手中,以是将他劫走,一起进京。”弘历一口气将这些天的经历说了一遍,听得凌若不时点头,道:“那之时你又是如何入的京,还与马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