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这番话令弘历神采变得格外凝重,“眼下皇阿玛已经同意了他的要求,让他明日便去河南,儿臣不知该如何禁止。”
“不能禁止。”凌若轻叹一口气,起家道:“他是皇上的儿子,皇上毕竟还是念着父子之情,不会过分绝情,你去说也不会有效的,反而会让皇上心中不喜。且让他去河南吧,不过他在河南的行动,你尽量盯紧一些。”
弘时大喜过望,赶紧道:“多谢皇阿玛。”
凌若现在想的倒是另一件事,究竟是何人在幕后给弘时出的主张,她很清楚弘时,仅仅只是关几天监狱断不会有那么大的窜改,定有人在前面为他出运营策。
“额娘,是甚么册子?”面对弘历的疑问,凌若温言道:“你待会儿就晓得了。”
听着弘时这番兄弟情深的话语,弘历几近要笑出声来,统统的若不都是他一手形成的吗,胸口那道疤也是他亲手所为,现在却说甚么惭愧,真是好笑。
听到这话,弘历晓得胤禛情意已决,只得无法作罢,而这个时候,弘时不住叩首道:“求皇阿玛给儿臣这个机遇,让儿臣为之前的错事赎罪,求皇阿玛了。”
这般想着,弘历道:“皇阿玛,儿臣愿随二哥去河南一同推行新政,请皇阿玛应允。”
这一刻,弘历有一种将弘时真脸孔公诸于世的打动,不过也只是一刹时罢了,他要做的是完整拔起那拉氏一族,不然只要他们还在,就算揭出了弘时的真脸孔,他们也会冒死保下弘时的性命,更会对兆惠他们动手。以是眼下,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弘昼撇撇嘴道:“要我说,弘时底子是下狱坐傻了,不然怎会去河南,还说甚么新政推行不下便不回都城的话。任他的才气,如何能够推行的了新政,清楚是想让皇阿玛心软,然后复他亲王的爵位。”
弘历走到凌若身边,轻声道:“额娘,您在看甚么?”
弘历昂首看了一眼飘浮在天上的白云,轻声道:“我不晓得,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本日弘时在朝上的态度令我很担忧,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凌若回过神来,笑笑道:“没甚么,不过有一件事额娘倒真要与你说。”在弘历猎奇的目光中,凌若朝安儿道:“去将本宫收到匣中的册子拿来。”
凌若侧目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不知从那里跑来一只猫,爬到树上去不说,还被树枝给卡着下不来了,看它叫着不幸,本宫就让杨海爬上去将它抓下来。你这个时候过来,但是刚下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