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祥的话与弘历这几日想的不谋而合,他点头道:“是,我也正有现在,不过事情畴昔那么久,查起来只怕不易。”
话虽如此,但阿罗还是难掩忧意,格格固然聪明过人,非平凡人所能及,但毕竟没有生过孩子,而夫人又早早归天,她底子不晓得那种血脉相连的感受,绝非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弘历与弘昼互视了一眼,道:“十三叔,朝中的事有皇阿玛,有我们,另有诸位大臣,您就好生歇着,别再操心了,皇阿玛但是已经下了令,在你病体病愈之前,不准过问朝廷的事,我们若与你说的,因头可要挨皇阿玛的骂了。”弘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酸楚,徐太医前面那席话,他但是都听在耳中,十三叔的病,底子就无药可治,现在只是在迟延时候罢了。
“既是如许,那您就从速养好身子,到时候我与四哥把手里的活全扔给十三叔,我们两个就去游山玩水,乐得轻松安闲。”弘昼打趣的说着,他的表情要比弘历轻松很多,因为他并不晓得真相,觉得只要好生疗养就不会有事。
弘昼笑道:“我传闻十三叔病了,以是特地找四哥一道过来,是不是打搅了十三歇息?”
“这个妾身可不晓得,总之徐太医如何说,妾身就如何照顾王爷。”这般说了一句后,墨玉道:“二位阿哥且先坐着,我给你们泡茶去。”
允祥微一点头道:“就算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也好,不过有一点十三叔要提示你:凡事留一线,莫要赶尽扑灭,你们毕竟是兄弟,明白吗?信赖皇上也不肯看到你们手中感染着兄弟的血。”
“如何办?”瑕月斜睨了她一眼道:“如何,怕我会舍不得吗?”见阿罗不说话,瑕月嗤笑道:“这个你尽可放心,他那样待我,我怎会舍不得他的后代。若弘历死了,我必然让孩子去给他陪葬。”
“那就好。”说到此处,允祥暴露一丝疲态,弘昼见状赶紧道:“十三叔,您先歇着吧,我与四哥他日再来看您。”
弘历赶紧拱手道:“有劳玉福晋。”待得墨玉分开后,允祥道:“这两日朝中可有甚么事情?”
就像她娘,原是被人刁悍才怀的她,生下来后几次想要将她抛弃,但终归舍不得,留在身边将她扶养长大。
“你们不说,我不说,皇上如何会晓得。”见弘历他们还是紧紧闭着嘴巴,允祥叹了口气道:“我这辈子都劳累惯了,一下子让我歇下来,内心空落落的,反而更加难受。”
只是,她现在说甚么格格都是听不出来了,只能等今后寻到机遇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