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满心迷惑,将册子接过来细心看着,且还怕默算有误,问那拉氏要来纸笔将看到的数字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再相加,但不管她如何加,终究得出的数字都是一斤八两七钱,没有任何出入,至于册上的名字,她也寻不到一丝与齐佳氏关联的陈迹,最首要的是,最后一次取砒霜是在雍正五年的十一月,太病院用来入药。
刘氏目光微闪,道:“恕臣妾痴顽,不明白娘娘的意义。”
凌若将喝了一半的碧螺春搁在小几上,轻笑道:“看起来,御药房的砒霜没有少,而齐佳氏又不成能出宫,刘承诺炊事中的毒应当与她无关了。”
刘氏欠身道:“娘娘请说,臣妾洗耳恭听。”
刘氏一怔,从速朝那拉氏道:“娘娘,真是如此吗?”
刘氏恨恨地看了凌若一眼,跪下道:“皇后娘娘,臣妾甚么都没有做过,臣妾当真是被人所害,您必然要替臣妾做主。”
凌若盯着刘氏,待她说完火线才抿唇一笑道:“竟是如许吗,看来还真是本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刘承诺这话听起来,如何有些虚假?是本宫多想了,还是当真虚假得很?”
凌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那刘承诺想不想听听本宫此时的设法。”
面对刘氏的话,凌若道:“从本宫踏进这里开端,就听到刘承诺始终一口咬定齐佳氏是下毒之人,你为何如此必定,仅仅是因为你与齐佳氏的过节吗?”
凌若绛唇微勾,暴露一抹倾绝夺目的笑容,“本宫有一件事很奇特,刘承诺可否为本宫解答?”
此次刘氏真是冤枉到家了,明显就是受害者,成果却被人倒打一耙,反说是她演的戏,是她想害人。
赵方低头道:“回娘娘的话,主子掌管御药房多年,凡是药材出入,必然记实在案,除非是有人盗取的。不过之前孙公公命人将砒霜过称的时候,主子就已经翻查过记录了,两边相加,恰好七斤,并无出入。”
凌若展一展袖,漫然道:“之前你操纵六阿哥来谗谄齐佳氏,厥后被本宫查出真像,令你被贬为承诺不说,还与六阿哥母子分离。提及来,本宫与刘承诺也有些许过节,不是吗?”
刘氏红着双眼道:“臣妾几乎被人害死,娘娘现在却说统统皆是臣妾本身所为,您……您就算要帮着齐佳氏也不能如许污陷臣妾。”
那拉氏将孙墨唤到身边,再一次确认过后,方才道:“如果杜鹃没有在齐佳氏的住处搜到砒霜,那么就应当是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