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抚着弘瞻粉嫩的脸颊柔声道:“傻孩子,你是额娘的儿子,如何会看不到额娘,这不我们母子又见面了吗?”
“公公谈笑了,既是如许的话,公公请。”从意有些无法地让开了身子,任由小宁子与随他一起前来的宫人来到弘瞻屋中,小宁子殷勤地盛了一端递给弘瞻道:“六阿哥,这雪梨川贝炖足了火候,对嗓子特别好,你从速喝了。”
“公公谈笑了。”从意一边对付着一边缓慢地转着脑筋,皇后无缘无端让小宁子送东西来,实在令人奇特,可眼下主子不在,小宁子又摆出这么一番话来,她实在不好禁止。
弘瞻一贯听刘氏的话,想也不想便点头道:“额娘放心,儿臣谁都不会奉告。”
在得知瓜尔佳氏去承乾宫且未曾带着弘瞻一起去后,那拉氏让刘氏扮成小寺人,跟着小宁子以送汤为名来到咸福宫。至于小宁子腹痛,不过是为了引开从意,好让刘氏与弘瞻伶仃相处。
见从意迟迟不开口,小宁子再次道:“如何了,莫非有甚么不便利?”
看到他这个模样,从意惊奇不己,弘瞻在此处住了这么久,她对弘瞻的性子多少有些体味,莫看他年幼尚幼,性子却极拗,说甚么就是甚么,除了主子外没人能劝得动,没想到这小子三言两语就让他改了主张,可真是少见。
看到他喝了汤,小宁子撑着扶手起家道:“好了,主子该归去覆命了,他日再来给六阿哥存候,主子辞职。”
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事,然,却在弘瞻心中种下了一粒种子,在瓜尔佳氏返来后,他道:“姨娘,皇额娘今儿个让小宁子送汤来给儿臣,儿臣明儿个想去感谢皇额娘,您说好吗?”
小宁子一样笑道:“这不是奉了主子的命,送东西来给六阿哥吗。”
“我现在不想喝。”弘瞻低头说着,手中的笔并没有因为小宁子的出去而有所停顿。
弘瞻甚么也没说,只是接过盛好的汤,将整整一碗都给喝了个洁净,因为喝得太快,另有些从嘴里漏了出来,滴落在衣上。
“真是额娘的好儿子,来,从速把汤喝了。”刘氏一边说着一边抬高了帽沿,以免被人看到她的模样。
宫门口,小宁子捧着一个炖盅与守门的宫人道:“皇后娘娘听着六阿哥昨夜哭得短长,怕是伤了嗓子,以是让咱家送了这盅雪梨炖川贝来。”
宫人一听这话从速让他与随他一起来的宫人出来,从意听到动静从里头走了出来,看到小宁子,眉头不着陈迹地皱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浮起笑容道:“宁公公,您如何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