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走到他身边,轻言道:“皇上来这圆明园这么久,臣妾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垂钓,不知皇上本日收成如何?”
在宫人的存候声中,凌若见到了皮包骨头的那拉氏,这个时候,那拉氏恰好香瘾发作,正催促着宫人快些点香,瞥见凌若出去,忍着身上的难受,耻笑道:“瞧瞧,这不是熹贵妃吗,本日如何会有空来这冷宫?还是说,你遭皇上嫌弃,也被打入冷宫了?”
这一次,凌若沉默了好久方才道:“四年前,臣妾向皇上恳求放过那拉氏一命,除了不肯皇上背负弑杀嫡妻的罪名外,还是想要折磨那拉氏,因为臣妾感觉一死,底子不敷以赎她的罪,谨妃姐姐的发疯也是拜她所赐。以是,这四年间,臣妾一向在对她用含有罂粟的埋头香,令她成瘾,又逼迫她戒除,周而复始。臣妾坦白皇上,此为罪一;对那拉氏擅自用刑,此为罪二;请皇上降罪。”
见胤禛这般说了,凌若只得依从,三今后,凌若等一众嫔妃伴同胤禛分开圆明园回宫。
凌若固然在笑,然其眼眸却始终被哀痛所包抄,看不到一丝笑意,弘历安抚道:“额娘您别太难过,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就另有但愿。并且……就算事情真产生了,儿臣也会好好贡献额娘。”
胤禛点点头,在重新将鱼钩甩下水后,道:“弘历刚才来见朕的时候,固然没说甚么,但朕总感觉他有苦衷,朕担忧是朝廷出了甚么事,以是朕筹算几天便回宫。”
胤禛尚未说完,凌若已是道:“宫外的传言,臣妾会想体例,皇上不必为此费心。”
回到阔别数月之久的紫禁城,凌若直接来到了冷宫,非论何时过来,这里永久都是一副残旧破败的气象,仿佛这里没有四时循环,永久处于萧瑟残落的秋冬普通。
凌若举袖抹去眼角的泪道:“存亡由命,真到了那一刻,谁都没体例,只要你能担当起江山之任,守好祖宗留下的基业,信赖你皇阿玛就算真的去,也能放心了。”
胤禛点头道:“固然你的体例过了一些,但正如你所说,一死难赎那拉氏所犯的罪,以是朕对此一向睁一只眼闭一眼,从不过问此事。不过,朕倒是不晓得,本来谨妃的发疯果然与那拉氏有关。”
凌若顺着椅子跪下道:“臣妾有罪,请皇上定罪。”
当凌若将事情悉数相告的时候,胤禛勃然大怒,厉声道:“弘时……竟然又是弘时,这个牲口幸运逃得一命,竟然还不肯罢休,仍在使这些诡计狡计,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