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祁与弘时战在一起,两人的钢刀皆已被砍出很多缺口来,但他们还在持续,非得要相互一方倒下不成。
允祁借着两人交叉而过的机遇,回击一刀,本来并没有抱甚么但愿,但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他砍中了,不止在弘时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还令他翻落上马,没法再战。
胤禛摆手苦笑道:“你不必安抚朕,朕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朕做的再多,始终也不能抹平两军之间的差异。我们剩下三万可用之兵,他们起码还保存了近十万的兵力,仍然是我们的一倍,若儿……朕现在真有种黔驴技穷的感受。”
允祁跪在胤禛面前,泣声道:“皇上,臣弟有负皇上所托,不止未能赢,反而死了那么多人,请皇上降罪。”
战!战!战!
地上的尸身堆了厚厚一层,有些兵士乃至是站在尸身上打,清兵越来越吃力,人数少的优势在这一刻完整部现了出来,若……没有古迹产生的话,他们……输定了。
六合间,除了这个字以外,再无其他,从凌晨到傍晚,天空如同被血染红了普通,浓厚的血腥之气充满在鼻尖,挥之不去。
“朕只是胸口闷得难受,现在吐出来倒是舒畅一些了,抚朕去椅中坐一会儿。”面对胤禛的对峙,凌若只好让步,扶他去椅中坐下,随后又倒了一杯热茶给他,待其神采好些了后,方才道:“皇上别太担忧,仗还没打完,胜负不决,说不定……”
第两千两百一十三章败相
凌若固然不懂甚么战术,但也晓得的环境对他们这边很倒霉,不自发地攥紧了胤禛的手臂。
凌若孔殷隧道:“您都吐血了,如何会没事。”
这一仗,惨烈非常,鲜血四溅,尸横遍野,固然清甲士数少于准葛尔军队,却没有一小我畏缩,因为一旦他们畏缩了,身后的故里与亲人就会毁于一旦。
大战整整持续了一天,不竭有人倒下,但前面的人又会前赴后继地冲上去,直至再次倒下。
胤禛弯身扶起允祁,沉声道:“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轻易了,朕又怎会怪你,从速去找太医包扎伤口,这场仗,还没有结束。”
胤禛也看出了这一点,以是在数轮射击后就命火枪手停了下来,然他的眉头却比刚才皱得更加紧,特别是在看到允祁手臂被划了一刀后。
允祁也明白这一点,以是固然手臂在流血,却涓滴没有后退的意义,若非要说另有一线朝气的话,那么朝气就在面具人的身上,如果能杀了这个既是前锋又是统帅的面具人,准葛尔兵士就会慌乱,没法再有效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