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没甚么可疑的了。”瑕月蹙眉道:“若当初跟踪本宫的人,真是纯嫔所派,那她的狐狸尾巴,藏得可真够深的,潜邸数年,本宫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凌若和颜悦色隧道:“上一代归上一代,与你无干,并且你帮过皇上很多,协理六宫乃是你应得的,如何能说是妄图,娴妃如许说,实在是太谦善了。”
瑕月想一想道:“还是算了,你毕竟是本宫的人,常常在翊坤宫外盘桓,轻易惹人狐疑,今后再寻机遇吧。”
“协理六宫之权虽好,但儿臣有自知之明,儿臣没资格也没才气执掌此权。”
瑕月想想也是,点一点头,转而对一向候在中间的齐宽道:“纯嫔那边如何样了,可有动静?”
且说瑕月分开慈宁宫后,一起未言,待得踏进延禧宫后,阿罗一边替瑕月解下披风一边小声道:“主子,太后刚才那些话究竟是甚么意义?如何奴婢感觉,太后仿佛是在摸索您?”
齐宽赶紧跪下道:“主子息怒,主子交代的事主子千万不敢忘。”
瑕月咬一咬唇道:“皇额娘,儿臣能说实话吗?”
“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事该有多好。”阿罗低低喃语了一句,旋即道:“主子,您本日还去长康右门吗?本日下雪,二阿哥怕是不会去喂猫了。”
瑕月神采当即一冷,盯着齐宽寒声道:“你将事情交给别人去办?忘了当初本宫是如何叮咛你们几个的吗?还是说你底子就将本宫的话当作耳边风。”
凌若叹了口气,回身道:“她那些话,说的完美无瑕,令人一丝错都挑不出来,可恰好就是如许,才让哀家没法信赖她。不过有一点,哀家看出来了,她正在死力制止那拉氏的前车之鉴。”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凌若喃喃反复了一遍,意味深长隧道:“你要真能贯穿这句话才好,不过哀家看你比来誊写的佛经,笔迹沉稳了很多,不像之前写的那样,总透着一种浮燥之气。”
凌若恻目看了她一眼,道:“你是四妃之一,也是排在慧、哲二妃之前的人,如果你没资格,那慧妃更没资格。”
瑕月低头细声道:“回皇额娘的话,确有此事。”
听得这话,齐宽竟是脸颊一红,嗫嗫隧道:“主子与他说……说……主子喜好莺儿,如果……莺儿出了翊坤宫,就让他悄悄跟着,看会去那里,然后再来奉告主子。主子想莺儿是纯嫔从潜邸带出去的丫头,最是知心,如果出去,必定会带着她,如有甚么事,也必会先交代莺儿去办,以是……”他话还没说完,阿罗与知春已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令齐宽更加涨红了脸,吃紧说完前面的话,“以是主子就使了这么一个别例,未曾事前向主子禀明,还请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