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道:“回皇上的话,还是一样,吃不进东西,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会好。臣妾本身受些罪也就算了,只怕会伤了腹中胎儿。”这些日子她害喜严峻,吃甚么吐甚么,连走路的力量也没有,只能整日躺在床上。
“娴妃如此会使手腕,主子您今后可很多加谨慎了。”
瑕月无法地点点头道:“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
高氏心中一颤,道:“这个臣妾如何晓得,或许是外务府保管不力,不谨慎让这些银炭沾了水。”见弘历不说话,她死力摆出一副无辜之色,道:“皇上该不会是思疑臣妾吧?”
“朕先归去了,待会儿自有宫人送炭过来,照顾好本身,别让朕担忧,晓得吗?”待得瑕月点头后,他起成分开了延禧宫,本该回养心殿,却在走到一半时停下了脚步,凉声道:“去景仁宫。”
瑕月赶紧道:“这如何使得,万一皇上因为臣妾而受冻抱病,臣妾这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还请皇上……”
高氏的心因为他这句话而漏跳了好几拍,勉强笑道:“臣妾固然有些不舒畅,但还支撑得了,皇上不必太担忧,再说娴妃姐姐身子也不是很好,之前又病了一场,还是别让她劳累了。”
弘历点点头,随后道:“你如果感觉身子不支,宫中的事,能够先交给娴妃打理,以便放心养胎。”
文竹在一旁小声道:“主子刚才有留意到,皇上从出去到出去,脸绷得紧紧的,一丝笑容也没有,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对主子如许。”
高氏点头道:“这件事是臣妾不谨慎,如何能要皇上为臣妾挽救,还是将臣妾的拿给娴妃姐姐吧。”
弘历盯着她道:“朕来,不是要你拿银炭出来,只是奉告你,一样的事情,不管是偶然还是成心,朕都不但愿再有第二次,明白吗?”
待得弘历走远后,高氏重重一拍床榻,恨声道:“不晓得那拉瑕月与皇上说了甚么,竟令皇上对她的话坚信不疑,还特地来此诘责本宫。”
弘历打量了她一眼,凉声道:“会不会是慧妃做了甚么负心之事,以是才日日做恶梦?”
弘历点点头,道:“朕问过太医,这些都是普通征象,等过了三个月后就会好很多,你别太担忧了。”
高氏从速道:“臣妾确切不知,不然臣妾说甚么也不会将那些银炭送畴昔。恰好之前臣妾为了让各宫多一些银炭,将外务府的备炭都给用了,娴妃姐姐那边……唉,都怪臣妾不好。这么冷的天,没有炭火可如何熬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弘历的神采,见他未有动容,狠一狠心道:“文竹,从速将本宫的银炭送去给娴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