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回过神来,赶紧点头道:“臣妾情愿。”她说得很急,仿佛怕晚一刻便会落空这个机遇。
她的模样令弘历感觉非常好笑,带着一丝宠溺之意,抚着瑕月的脸颊道:“不必焦急,因为朕给你的挑选一向有效,不会收回。”
弘历笑而未语,揽着她一起静赏天涯弦月,不知过了多久,打更声从内里传来,“梆梆梆”三声,意味着半夜已过,从这一刻起,便是乾隆元年了。
“好。”说完这个字,弘历再次执起她的手道:“走吧,朕陪你去外头弄月。”
待到了延禧宫,瑕月刚进殿,便看到弘历正坐在椅中饮茶,倏然看到弘历,瑕月惊奇的连施礼也健忘了,直至弘历搁下茶盏,轻笑道:“如何了,才一会儿不见,就不认得朕了吗?”
待得打更声过后,弘历忽隧道:“娴妃,可知朕会何要定年号为乾隆?”
“没有,朕的娴妃一如初见时的仙颜无瑕。”说到此处,弘历又点头道:“不对,应当说是比初见时更加貌美,让朕忍不住看痴了。娴妃之貌,可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瑕月如梦初醒,赶紧屈膝施礼,随后谨慎翼翼隧道:“皇上彻夜不是该在坤宁宫吗,如何来这里了,皇后娘娘人呢?”
弘历看起来表情非常不错,道:“为了彻夜的家宴,皇后劳累数日,一回宫就歇下了,朕没甚么睡意,以是出来逛逛,成果一走就走到你这里来了,哪知你竟不在。”
瑕月心机疾转,踌躇着不知是否该将她们故意暗害永琏的事说出来,但细心想了一番后,终究还是决定临时不说,毕竟她没有证据,一个不好,反而会让凌若觉得她是在蓄意谗谄高氏二人。偶然候,很简朴的一句话一件事,放到这宫里头,就会变得非常庞大。
弘历哂然一笑,起家道:“朕说的贤,是贤德淑慧之贤。”
瑕月有些惊奇地望着弘历,她看得出,弘历固然在笑,目光却极其当真,不像是在开打趣,逐摸索隧道:“皇上,是不是有甚么事?”
瑕月掩嘴轻笑道:“皇上今儿个是如何了,俄然如此奖饰臣妾?实在臣妾伴驾八年,皇上看了臣妾八年,就是再美的容颜皇上也看腻了。”
在回延禧宫的途中,阿罗问道:“主子,您刚才为甚么不把真相奉告太后,让她晓得慧妃与纯嫔对二阿哥用心不良。”
凌若盯着神采安静的瑕月,好久,她点头道:“娴妃,这一次你刚才做得很好,没有让皇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持续责问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