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般说着，凌若道：“天子，既然娴妃也为苏氏讨情，你就饶她一条性命吧，将她打入辛者库为婢就是了。”
凌若对此不置一词，恻目道：“娴妃，你扶哀家回慈宁宫。”
“是吗？”凌若闲闲说了一句，转而道：“天子，皇后卧病在床，皇贵妃又因病薨逝，现在这宫中的事，是何人在掌管？”
哲妃不知这些，应了一声道：“皇上，苏氏既已经诞下皇嗣，那您便能够下旨赐死，以正宫规。”
瑕月迎着他的目光，道：“不敢坦白皇上，如果之前，臣妾就算嘴上不说，内心也必然会说‘想’，若不是她，臣妾不消在冷宫中受那么久的苦，前面也不会生出那么多事。但这几个月清冷寺的静修，特别是地动一过后，臣妾想明白了很多，冤冤相报，永久没有结束的时候；本日杀了苏氏，来日，三阿哥与四阿哥长大后，说不定又会恨臣妾，这又是何必呢？”
弘历天然不会拂逆凌若的意义，再加上这一起，他对瑕月已经窜改了很多，当下道：“统统依皇额娘的意义。”
弘历正欲跟上去，凌若冷然道：“天子已经迟误国事好久，还是从速回养心殿措置朝政吧，有娴妃陪着哀家就行了。”
弘历无法，只得道：“那儿臣晚些再去给皇额娘存候。”
此言一出，莫说是凌若，就是弘历也惊奇万分，言道：“苏氏当初那样害你，你不想取她性命吗？”
第两百二十六章收回
想到这里，她赶紧赔笑道：“多谢皇额娘体贴，儿臣并不辛苦。娴妃要陪皇额娘参佛静修，宫中这些个琐事，还是儿臣来做吧，摆布已经做顺手了。”
凌若底子不睬会她，只是盯着弘历道：“天子意下如何？”
哲妃大为不肯，道：“皇额娘，苏氏暗害皇后，谗谄嫔妃，乃是不赦之大恶，千万不能留她性命。”
哲妃殷勤地接过宫人端来的蜜饯，亲身签了一颗递到明玉唇边，“回娘娘的话，太后已经回慈宁宫了，臣妾本不欲打搅皇后娘娘，但臣妾这内心头，实在感觉委曲。”
金氏闻言，心有不忍隧道：“皇上，苏氏虽曾犯下弥天大错，但她毕竟为皇上诞下两位阿哥，还请皇上慈悲，放她一条活路。”
嘉嫔抿唇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是替娘娘欢畅呢，娘娘之前不是常说宫中事多，忙得您脚不沾地吗？这会儿终究不消忙了。”
金氏位份比她低，不敢与之辩论，只得跪下道：“臣妾大胆，请太后、皇上，念在三阿哥与四阿哥的份上，饶苏氏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