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胤禛渐渐说道:“我已经罚了梨落在月地云居内思过忏悔,在回府之前不得踏出一步,至于这件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凌若一眼,“就到这里吧,我不想再闹下去,若儿以为呢?”
凌若的心垂垂冷了下来,听胤禛这口气,仿佛想要谅解佟佳氏,究竟佟佳氏在他面前说了甚么做了甚么,令眼中夙来容不得一粒沙子的胤禛容她至此。
待瞥见胤禛似笑非笑地神采,她才觉悟过来,敢情是逗本身玩呢,又羞又气,别过脸道:“四爷就晓得拿妾身耍乐子,不睬四爷了。”
与前次去江西筹银分歧,当时他是钦命皇差,有浩繁官差开道侍卫保护,现在为免打草惊蛇倒是轻车简行,带不了几小我,万一有点事自不能像之前那样保护全面。
胤禛拉过她的手,让她横坐在本身腿上,冒着青色胡碴的下巴搁在凌若肩头,在一阵酥痒中他问道:“我也曾说过,将来如有机遇就带你一道去,那么,现在你还想去吗?”
“老八之前想要操纵梨落来刺探我查案的进度,想来此事与他大有关联,可惜现在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查到刑部一名五品郎中与幕后主使者有着直接联络,应当清楚幕后主使者的身份,可惜他宁肯受刑也不肯流露。直至数日前,我查到顶死案得来的数百万两银两大部分流到了江浙一带,特别是杭州,皇阿玛很想晓得这么一大笔银两都用到了甚么处所;以是让我暗里里走一趟,好生查查办竟是如何一回事。”说完他正色道:“此去说不定会有伤害,你若惊骇的话,就在京中等我返来。”
凌若长到这么大,从未出过都城一步,对于都城以外的处所只能通过册本读到,前贤墨客对西湖的夸姣描述,令她对杭州这个处所充满了等候。原觉得本身一辈子都能够望而兴叹,哪知胤禛竟俄然间给她这么大一个欣喜,倒是将之后果佟佳氏一事而愁闷的表情冲淡了很多。
待镇静稍减后,凌若才想起来问道:“四爷如何俄然想到去杭州了?搁下朝里的事不打紧吗?”
听到这里,凌若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她晓得,非论胤禛接下来的话是甚么,佟佳氏都必定逃过一劫,至于傅从之,他的死活已经无关紧急了,即使他现在站在胤禛面前,也无用了。
之以是挑选带凌若去,一来是想圆凌若的心愿;二来也是为了麻痹敌手,令他们猜想不到他去杭州的真正企图,只当作是游山玩水。
“不要!”一听这话凌若顿时急了,迭声道:“妾身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