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愿效犬马之劳
宋子华愣愣地看着她，好久终究回过神来，点头道：“这只是娘娘的一面之词，不敷为信；就算……就算这是真的，娘娘现在残害她们母子，与之有何异？”
“娘娘所谓的不违知己，只是不害无辜之人罢了，说到底，仍然是关键人。微臣这一身医术是用来救人，而非害人，如果真遵了娘娘之命，成为害人的利器，只怕传授微臣医术的师父会难以瞑目。以是……”他再次拱手道：“请恕微臣没法服从，不过娘娘刚才所说的话，在微臣有生之年都不会泄漏出去，娘娘大可放心。”
“本宫要杀的，向来只要愉嫔一人，不关她腹中孩子之事。”不等宋子华开口，她已是道：“一旦难产，没法母子双全，皇上必然会保孩子，令他安然来到这世上；万一……真如果出了甚么不测，没法保住性命，也只能怪他本身没福分，本宫并未曾绝他活路。”
瑕月心中一喜，赶紧道：“本宫已经立下誓词岂会有假。”
好久，一道微小的声音从他唇间逸出，“微臣本日若承诺娘娘，娘娘真可包管不害无辜之人吗？”
宋子华从速道：“微臣不是这个意义，只是微臣想了好久，始终想不到愉嫔这么做的企图，当时她仅仅只是一个朱紫，膝下亦无子嗣，端慧太子是死是活对她底子没有好处。”
见宋子华始终不肯出声，瑕月心下焦炙，如果此次压服不了宋子华，今后就更难了。她走至其面前，道：“本宫在一日，起码还能够均衡后宫，压住一些人的野心；一旦本宫失势，有些人就会为所欲为，到时候，后宫当中死的人会更多，虽说这与你无关，但宋太医，你会愿见吗？”
“未雨绸缪？”在宋子华不解的目光中，瑕月解释道：“凡是宫嫔总盼着本身一朝能够诞下龙子，今后母凭子贵，如本宫普通的，毕竟少之又少；阿哥虽贵重，但又怎及将来储君来得贵重！”
面对她的调侃，宋子华神采微红，赶紧接过茶喝了几口，待得还给阿罗以后，踌躇着道：“娘娘，愉嫔暗害端慧太子一事，当真失实吗？”
瑕月冲着转过身去的宋子华道：“宋太医，你能够入宫为太医，想必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为何会如此陈腐；你感觉帮本宫做事是害人，那如果本宫被人所害呢？如果本宫死在你面前呢？你感觉你的医术是救了人还是害了人？”
宋子华没有转头，背对着她道：“娘娘足智多谋，微臣信赖，没有人能够害得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