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细细一着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心中略微舒畅了些,但又担忧刚才方怜儿那番话被胤禛听在耳中,给方家带来甚么隐患,毕竟胤禛但是皇上的儿子。
“你个逆女!”中年人气得不得了,一巴掌甩在方怜儿脸上,“白养你这么多年,竟然不信爹娘去信一个外人。为了他,堂堂织造府的令媛蜜斯四周抛头露面,还穿戴这么一副如丧妣?的衣服,不知情的人见了还觉得你死了爹娘呢!”
陈元敬想了一下道:“依我看,四爷此人并不像传言的那般刻毒无情,相反有情有义得很,不然也不会助世侄女来查此案;并且我刚才一向有在留意他言行神情,并无动气或不悦之色,应不会有碍,没事的,把心放宽些。如许罢,你先坐一会儿,我去与世侄女他们说说。”
方平气呼呼地甩手道:“另有甚么好说的,这个逆女是想把我活生机死!来岁就要选秀了,她却在这里与阿谁姓赵的死囚牵涉不清,万一传到都城,我这张老脸没了不要紧,方家上高低下都要被她连累在内!”
“够了!”方怜儿尖叫一声,愤然道:“别动不动就把方家拿出来,我是你女儿,不是你手里的一件东西,我有本身的思惟,我不想插手选秀,不想做妃子,我只想过本身想要的糊口,这很豪侈吗?还是说你底子就只在乎本身的出息,为了高官厚禄,能够捐躯女儿的幸运!”
到了府衙,却被告之陈元敬在见客,等了一会儿火线见一个身形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从内里走出来,他一见到方怜儿,神采顿时沉了下来,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冷声道:“走,跟我归去!”
方怜儿仿佛非常惊骇这其中年人,被抓住的一刹时竟不敢抵挡,直至快迈出门槛时才似回过神来,死死拉住门环,倔声道:“不!我不归去,在替辰逸昭雪,还他一个明净无辜之前,我说甚么也不会归去!”
且说陈元敬在安抚过方平后,来到正厅当中,始一进门就见胤禛坐在上首,凌若正坐在旁侧低声安抚着不住垂泪的方怜儿,罗袖下的皓腕上有一大片淤红,想是刚才与方平拉扯间不甚弄伤的。
“十五岁,不小了。都怪我与夫人将她宠坏了,让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指不定这方氏一族就要毁在她手里。”方平痛心疾首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