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卫的大胆，伊兰一阵嘲笑，转颜道：“姐姐，你听到了，我只不过训他两句就平白惹出他这么多话来，且言词间清楚是在说我冷酷无情，不晓得谅解他。”见凌若不语，她又道：“姐姐，我晓得你夙来宠遇这些下人，只是彻夜李卫明显犯了错，还要砌词顶撞，倒是千万不能姑息，不然若大家都学他如许，这净思居岂不是乱套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一件厚衣裳披在他身上，抬眼望去，倒是水秀，她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用油纸包的一个鸡腿和馒头递给他道：“晓得你没吃晚餐，以是从厨房给你要了些东西来，姑息着吃些垫垫肚子。放心吧，主子和二蜜斯都已经睡下了，不会有人发明的。”
李卫嘲笑一声，直到水秀分开，都没有再说甚么，唯独那双眸子，在黑暗中幽幽荧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