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李卫趁凌若等人睡了,悄悄出了净思居,避开府中值夜的下人来到兰馨馆,等了一会儿后便有佟佳氏的贴身侍女柳儿出来引他入内。
只是兰馨馆查抄的这般森严,钮祜禄氏又有甚么体例混出来呢?这个迷惑一向到某日在厨房看到兰馨馆用来炖参汤的罐子,忽地灵光一闪,拍着脑袋暗道:本来如此!
“还是多亏了墨玉,她临走前狠狠骂了主子一顿,将主子给骂复苏了,不然主子至今还糊里胡涂。”李卫随口扯谈,摆布墨玉已经去了十三阿哥府,底子对证不了,“主子待主子们恩重如山,莫说受点委曲,就算要主子的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主子怎可因为主子的几句叱骂而心生怨怼,实在罪该万死。”
凌若沉默点头,长叹一声忧心忡忡隧道:“今儿个送墨玉出府的时候,碰到佟佳氏,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比我怀霁月的时候还要大几分。”
“佟福晋为人暴虐,竟然也让她无灾无难有身到了八个月,真是老天无眼。”李卫狠狠地呸了一声,瞧着甚是愤恚。
“主子,您晚膳没吃几口,奴婢去给您端蛊燕窝来吧。”站了半晌,水秀小声地说着。
凌若嘲笑,轻吹着护甲上殷红似血的红宝石道:“难并不代表不可,一包红花下去,孩子还是打下来,另有麝香,八个月不见得就能活的了;倒是再担搁下去就真费事了。现在始终还只是一块肉而非人。”
王府中是不答应有红花或麝香的,想要具有这两样东西,必定要去府外的药店采买,不过凌若始终没甚么异动。然李卫并未掉以轻心,他晓得这位主子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是毫不会变动的;现在不脱手,不过是在寻觅一个更得当的机会罢了。
“这个你不消担忧,我自有筹算。”这般说了一句后,凌若不再言语,李卫晓得她是不筹办将此事交给本身办。为怕惹其思疑,李卫也不敢多问,唯有在以后的几天里时候重视凌若的行动,想要晓得,她究竟筹办如何暗害佟佳氏的孩子。
佟佳氏正玩弄着一件方才做好的小衣,想着要不要在衣衿上绣几朵小花,听到李卫的声音,抬开端似笑非笑隧道:“你叫我主子?我记得你但是净思居的下人啊。”
来人依言将盛了上好金丝燕窝的碗盏放在铺有织斑斓仙鹤的桌布上,随即悄悄站在一旁,不知过了多久,凌若才收回目光转过身来,眸光不经意地抬起,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皱一皱眉收回了想去端燕窝的手,“是你?你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