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凌若!”佟佳氏狠狠将上好白瓷制成的茶盏扫落在地,眼中尽是恶毒狰狞之色。向来只要她算计人的份,现在却几乎被人算计了,并且还想害她腹中好不轻易得来的孩儿,她恨不得将钮祜禄氏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李卫是多么聪明之人,赶紧跪下给这位新主子磕了个头,随后道:“主子可知钮祜禄氏比来找了位大夫进府看病?”
李卫也不答话,径直从桌上的提梁白玉壶中倒了一杯茶,在递给佟佳氏时,袖子不甚扫到了茶水,带了几分波纹,待要重新换一杯,佟佳氏已出言问道:“你想说甚么?”
佟佳氏冷声道:“我记得我与你们说过,凡我这里用的一利器具,皆收至兰馨馆中保管,为何这个罐子会收在厨房?”
佟佳氏非常不测,没想到李卫会晓得这么隐蔽的事,至于画眉早已听得一身盗汗,万料不到一个小小的罐子竟能够做出这么大的文章来。如果,有人趁他们不防,按李卫说的那般,那难道……她越想越惊骇。
“主子且慢。”李卫禁止道:“主子刚才只是说有这个能够,究竟上钮祜禄氏并没有在这方面脱手脚。同是红花,但却放在了另一样东西里。”在佟佳氏迷惑的目光中,缓缓说出一个字,“水!”
“那又如何?”佟佳氏随口反问一句,接过画眉递来的参汤,每日睡前她都会服用一盅参汤,固本培元。
对于李卫大胆的行动,佟佳氏并没有见怪,而是沉了眸子道:“如何,参汤有题目?”
“哦?”佟佳氏将小衣往边上一放,好整以暇隧道:“如何个为我法,且说来听听。”她虽着命孙大由拉拢李卫,也晓得李卫对钮祜禄氏生了贰心,但统统皆是比孙大由之口转述,现在亲身见了,天然要试上一试,肯定他的投奔是至心亦或者冒充。
李卫沉默点头,“大夫开给钮祜禄氏的药方中有一味红花,但是主子翻遍药渣也没有看到丁点红花的陈迹,主子不感觉奇特吗?”
李卫点头,“画眉女人无需冲动,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义,只是那钮祜禄氏狡猾恶毒,令人防不堪防。”见画眉犹有不信,他道:“敢问画眉女人,这炖参汤的罐子用完以后收在那里?”
佟佳氏不耐烦地喝斥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胡涂!”佟佳氏一拍桌子痛斥道:“竟然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见他说得慎重,佟佳氏依言轻抿一口,随即迷惑地看着李卫,只见他道:“主子可曾尝到埋没在这茶水中的些许辛辣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