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东西?”佟佳氏暴露一个令人遍体生寒的笑容,趿鞋下地,走到半敞的窗子前,用力吸一口自内里吹出去的冷风道:“此物有很多名字,当门子、遗香、心结香,不过这些名字加起来也没另一个名字来得人尽皆知。”在李卫迷惑的目光中,她悄悄吐出两个字,“麝香!”
李卫欠一欠身,歉虚隧道:“主子和小阿哥洪福齐天,就算没有主子也会安然无事,主子实不敢居功。”
“主子如何了?”李卫被她这一惊一乍的行动弄得莫名其妙。
“我终究明白,为何当年钮祜禄氏腹中胎儿会频频呈现不安之状,却查遍统统东西也毫无所获,本来本源出在这里。”佟佳氏接下来讲出的一句话更是令李卫骇然,却也记起,胤禛佩带这个香囊时,恰好就是康熙四十五年,钮祜禄氏有身的时候。
从含元居出来,佟佳氏一起未言,直至身在兰馨馆,她才抚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本日之事真是吓死她了,若非李卫反应快,孩子已不在她腹中,可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主子是贱身子,不打紧。”李卫嘿嘿笑了一下,忽又皱了双眉道:“有句话,主子一向在踌躇,不知是否要与主子说?”
李卫捡起来一瞧,发明封口固然很整齐,但却有两条线痕,较着是拆开后又另行缝上去的。
“多谢主子。”李卫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忧色,在直起家时不甚扯到之前被弘时撞到的处所,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扶着后腰渐渐站直。
李卫大惊,终究明白为何刚才佟佳氏有这等反应,麝香对于有身的女子来讲,与红花普通可骇,皆是能滑胎的禁物。
“不必自歉,孰功孰过我分得很清楚。”说到此处,佟佳氏褪下腕上的金镯子道:“这是赏你的,拿着。”
听到李卫必定的答覆,佟佳氏又让他拆开香囊,问其内里是否有一个块状的香料,闻之有浓香,尝之则有刺舌但清冷的味道。
在佟佳氏将一碗定惊茶喝完后,画眉方小声道:“主子,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看看小阿哥是否安好?”
见佟佳氏说的这般必定,李卫也不好再说下去,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主子也是怕主子受人蒙骗。”
“主子喝碗定惊茶。”萧儿自画眉口中得知此过后,赶紧赶去煎定惊茶,在内里加了少量几片碧罗春以及竹叶、灯芯草与蝉衣,有清心除烦之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