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觉得是净思居的东西出了题目,压根没人往胤禛身上去想,现在再回想,才惊觉每次钮祜禄氏呈现胎动不安之症时,都恰好是胤禛来看过她以后。
在李卫筹办出去时,她又道:“我传闻净思居的人曾经找过你?”
佟佳氏对劲地点点头,“很好,安生当差,今后我必许你一个斑斓出息。”
“果然是嫡福晋吗?”李卫讶异不已,他刚才只是有所思疑。
春末夏初的午后,树间渐可闻蝉鸣之声,水秀为怕会吵到凌若昼寝,与水月另有小门路一道顶着骄阳拿粘杆去捕树上的蝉;可他们都是第一次捕蝉,伎俩陌生,常常还没等粘杆畴昔,那蝉就已经飞到了另一处,捕了半天累出一身汗来,才抓到不幸的两只,气得水月鼓着腮帮子,坐在地上恨恨瞪着埋没在树叶间叫得非常欢畅的夏蝉,负气道:“再叫!再叫就把树砍了,看你们还如何停。”
“此人将麝香分量节制的极其精准,令香囊中原有的香料气味刚好能够盖过麝香之气;若非时隔多年,其他香料的气味已经垂垂淡去,我也不见得能够闻得出。”佟佳氏也是心不足悸,幸亏胤禛当时掉了香囊在这里,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那阵子钮祜禄氏常常胎动不安,徐太医为保孩子,多次减轻了安胎药的分量,但还是难以禁止环境恶化,若非云福晋命人摘来子母草,钮祜禄氏这个孩子绝对熬不到七个月。
佟佳氏细心回想了一下,发明果如李卫所言,那拉氏打结的伎俩与普通人不太一样,反手为结,照此看来,香囊中的麝香十有八九是出自那拉氏之手。想到这里,她冷冷一笑道:“真是处心积虑,本日若非你刚好找到这个香囊,只怕我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中,不知嫡福晋早在数年前就策画着想害我了。”
“主子能够瞧出这麝香……是何人所放?”李卫没有去问麝香是不是佟佳氏所放,而是直接问她何人所放,因为若佟佳氏晓得香囊中有麝香的话,刚才是毫不会主动去闻,更不会让本身察看香囊是否曾被人拆开过。
李卫暗自一惊,嘴上却道:“是,小门路找过主子,但愿主子气够归去。不过主子已经明白奉告他,自踏出净思居那一刻起,主子与钮祜禄氏就恩断义绝,断无再归去之理,让他死了这条心。”
正自深思之际,李卫俄然拿着刚才从香囊上拆下来的线游移道:“不晓得主子是否有印象,我们刚才在含元居,嫡福晋教灵汐格格绣双面绣时,曾打过与这个不异的反手结,很少会有人这么打结。”